一面走,一面兒消滅著樓道上的喪屍,不一會兒,從一樓在三樓的樓道上已經鋪滿了喪屍的屍體,喪屍流出的烏黑暗紅的液體也浸染了整個樓道。
三樓就在眼前,著短短的距離,卻讓王剛和張毅感覺走了一個世紀,每走出一步多事巨大的勝利,都是從鬼門關中闖了出來。
當兩人終於踏上了三樓的樓層時,這才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大跳。
無盡的喪屍,無盡的喪屍。
整個三樓的走廊已經被各型別的喪屍圍得水洩不通。
原本屬於這層樓的醫生、護士、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屬,都拖行著身體想樓梯口走來。
張毅抬頭看了看指示牌,藥房在第三個房間。而檢驗室還要往前走在盡頭處右拐。
這才平常就是一兩分鐘的路程,如今卻是一路煉獄。
直接魯莽的往前衝,那是傻子才能做的事情。
樓道的左手邊正好有一個病房。
王剛拉著張毅跑進病房,搶在喪屍撲過來之前把病房的門關上並上鎖。
病房不大,有兩張病床,一個電視櫃。
沒有喪屍,挨著門的那個病床是空的。
兩人長舒一口氣。
但是挨著陽臺那個病床,厚厚的被子似乎裹著什麼。
喪屍?
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已經變異為喪屍?
王剛拿著砍刀,走進病床,把被子撩開。
病床那個人感覺到動靜轉頭過來。
他的手背還在打著吊針,即便吊瓶已經空了。
那個人全身潰爛,黃色的膿水已經結痂,向一塊塊鱗片覆蓋在他身上。
那人的臉也呈現烏黑蠟黃色,面板像被刀子割過一樣,一塊一塊外翻,露出裡面並不好看的黑色的肉。
但是……
他似乎並沒有變成喪屍。
他相貌噁心,發出惡臭,但是轉過身看到王剛和張毅後,竟然沒有進攻他們兩個的意思。
王剛將砍刀抵住那人的脖子,張毅卻拉住王剛的手不要他進一步行動。
那人果然沒有變成喪屍。
他伸出一隻手,顫顫巍巍想去觸碰王剛的面板,嘴裡咕咕咕的想說著什麼。
可是因為嗓子那裡已經完全潰爛,除了令人作嘔的‘咕咕咕咕’聲音,根被髮不出一個詞語。
張毅看著那人的嘴唇,從嘴唇的形狀來看,應該是說著——殺了我。
怎麼會這樣?
一個月了,既沒有變成喪屍,也沒有死掉,卻還有思維,除了外形以外,他和正常的人一樣,可以交樓。
張毅問道:“你是不是說,讓我們殺了你?”
那人可怕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並且微弱的點點頭。
張毅猜對了。
那人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了結他的性命。
王剛放鬆了警惕,放下了手中的砍刀,問張毅道:“怎麼會這樣?竟然沒有變異,也沒喲死去。”
張毅面色凝重,撩開了那人的被子。
……
病床上躺著的那人,四肢已經浮腫,並且有肝部腹水的症狀,肚皮鼓得老高。
整個衣服已經被黃色的膿水浸溼再幹結,緊緊地貼在身體上。
張毅不會懷疑,要是把衣服給他脫下,會連帶起來那人的一層皮。
病床的床頭上面放著一張病歷卡。
陳浩然,男,四十二歲。
二型糖尿病晚期,病發肝癌晚期。
張毅嘆口氣,把病歷卡放回原處。
“你糖尿病晚期,肝癌晚期,癌細胞已經全身都轉移的吧。沒有辦法化療,也活不了多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