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於夏悻悻地坐下,曹龍向洪經理笑了笑:“抱歉,在下才疏學淺,你還是另外找個地方看看吧,或許有辦法。”
“這裡還有別的醫院嗎?”洪經理畢竟是走南闖北的人,情緒緩和了一點,語氣也溫和許多。
“沒有了,我們長寧最大最先進。”胡遇撇了撇嘴。秦於夏不服氣地瞪了瞪眼:“中藥鋪不是還有保和堂嗎,據說他們的陳二小姐剛回來,手藝很好。”
“保和堂?”洪經理疑惑地揚了揚臉:“在哪?”
“不用去了,陳姑娘在這裡。”石蓮花嘴快,立即引來一片目光,陳雨軒臉sè微紅,站起身微微笑了笑:“這是慢xing病,當然不能急。”
“你乾脆點,有沒有辦法。”洪經理見陳雨軒面有難sè,有點不耐煩。
“我、、、、”陳雨軒如水般柔嫩的臉頰上掠過一絲無奈,耳邊又響起了師傅的話:能治則治,不能就是不能,謙虛再謙虛,學無止境。
正如曹龍所說,多少年積累的病,一下子康復是不可能的,至少他們暫時的技術達不到。
“過來,我瞧瞧。”凌威忽然拉了一下猶豫的陳雨軒,示意她坐下,懶懶地看著洪經理。
“你是誰?”洪經理疑惑地皺了皺眉。
“保和堂剛剛聘請的郎中。”凌威微微笑了笑,目光不嚴厲,卻有一股令人信任的坦誠,洪經理下意識地把林老闆扶到凌威面前。
“別聽他的。”胡遇忽然叫了起來:“只是一個走江湖賣狗皮膏藥的。”
“胡遇。”楚韻出聲阻攔已經遲了一步,大廳裡有的客人已經認出了凌威,議論紛紛:“不錯,他就是在大虹橋上擺地攤的,什麼時候進了保和堂。”
“賣狗皮膏藥的怎麼啦。”凌威撇了撇嘴,目光不溫不火:“願意讓我看病的就過來,不願意走人,我不勉強。”
“洪經理讓他瞧瞧吧。”一個聲音大聲叫道:“這人的醫術還不錯,我在他那裡拿過膏藥,挺有效。”
洪經理猶豫了一下,看凌威人不出眾,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勢,令人信任。還是扶林老闆坐下,凌威開始為林老闆把脈,左右手輪流換了幾次,最後把手指搭在林老闆左手腕上,目光卻移向牆上的一個電子鐘,沉默不語。
所有目光都集中過來,門口兩個討飯老頭老太眼中忽然露出奇怪的光芒,老太太湊近老伴耳邊:“不會吧,這麼巧讓我們碰上。”
“看一看再說,幾十年沒有蹤影的事,不可隨便猜測。”老頭彎著的腰稍微挺了挺,繼續凝神觀看。
“我看也只是個走江湖的。”夏志斌身邊的另一位醫生開口說道:“怎麼遲遲不下結論,是沒辦法了吧。”
“我要是有辦法呢?”凌威對於這幾個年輕醫生的姿態感到不悅,忽然放下林老闆的手腕,目光直視著說話的人。
“要是你現在就能緩解病情,讓他吃飯,我立即爬出去。”胡遇脫口而出,這種病大家都心知肚明,面神經受損,三兩天合攏嘴巴那都是快的了,既然陳雨軒等人都束手無策,即刻恢復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要你爬出去。”凌威淡淡說道:“只要以後你們見著中醫的醫生低著頭走就可以了。”
“行。”胡遇毫不遲疑地答道:“要是現在見不到效果,你們學中醫的見著我們也低頭走路。”
“你能代表在座的人嗎。”凌威掃了一眼夏志斌等人。夏志斌低頭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轉過臉看著凌威:“我可以答應,你們呢?”
“我也答應。”陳雨軒脫口而出,她不知道凌威有什麼方法,但直覺讓她覺得凌威可以依賴。
“我也答應。”曹龍猶豫了一下,微微點頭。
“謝謝信任。”凌威讚許地對曹龍笑了笑。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