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這種情況就是脫離了危險,不過他還是情不自禁地俯身看著還在麻醉中的陳雨軒。目光關切,尾隨著推車向病房走去,一邊走他還一邊下意識地叫著:“陳雨軒,陳雨軒。”
身後忽然傳來輕輕地笑聲,凌威愕然轉過身,是楚韻,一雙大眼清澈明亮,見凌威回頭,笑意更濃。凌威疑惑地說道:“楚醫師,你笑什麼?”
“看你平時懶懶散散,沒想到還會這樣關心人。”楚韻乾脆大聲嬌笑起來,笑容帶著幾分嫵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小情侶。”
“她不是受傷了嗎。”凌威微微有點不好意思,脫口而出:“要是你這樣我照樣關心。”
“怎麼說話呢,是不是咒我生病。”楚韻不高興地冷下臉來,凌威沒想到一向溫和的楚韻也會忽然變臉,一時不適應,訕訕說道:“我只是打個比方。”
“哪有你怎樣打比方的。”楚韻見凌威有點手足無措,心中暗暗笑了笑,難怪陳雨軒喜歡拿凌威開心,這小子什麼都行,就是在男女之事有點放不開。想起凌威一直惦記著可可,楚韻心中又掠起一陣酸楚,不忍心地衝著他笑了笑:“幫我先把陳雨軒放到床上,我去搞點吃的,你還沒有吃飯吧。”
“沒有。”提到吃飯,凌威還真有點飢腸轆轆,把陳雨軒放好後,他坐在病床邊守著。一會兒,楚韻提著兩個盒飯進來,凌威狼吞虎嚥地吃完,衝著楚韻笑了笑:“謝謝。”
“怎麼。幾天不見學會客氣了。”楚韻收拾起飯盒,放進垃圾簍,轉身坐在凌威身邊,臉sè平靜地看著凌威:“告訴我,這幾天你是怎麼回事,搞人間蒸發嗎?”
“我只是有點心煩,想清靜一下。”凌威目光閃爍,楚韻柳眉微蹙,沒有繼續追問,淡淡說道:“陳雨軒是怎麼回事你總得告訴我吧。”
“這點我確實不知道。”凌威搖了搖頭:“我回游泳館拿東西,就有兩個人要對我不利,陳雨軒剛好跑過來,擋了一刀。”
“你在建寧有什麼仇人嗎?”楚韻奇怪地說道:“按理說你是個治病救人的醫生,不應該得罪人,誰會對你下狠手?”
“我也想不明白,會不會和今天我救的那個老人有關。”凌威想起葉子問的事,微微思索著說道:“有兩個中年人故意要和葉子問比賽游泳,致使老人心臟驟停。”
“說預謀不大可能。”楚韻立即否定凌威的想法:“如果有人能算準葉子問心臟不好,而且在多大的運動量下可以致死,這個人要麼是醫學專家,要麼就是專門研究害人的醫學高手,未免太可怕了。”
“有點道理。”凌威微微點頭。他和楚韻一樣心理,學醫是治病救人,如果專門用來害人確實難以想象。然而,世上的許多事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葉子問恰恰就是差點死在井上正雄jing確的算計下,他根據葉子問的病史結合生理狀況,先激怒葉子問,怒氣上湧,不利於心臟,還促使葉子問好勝心起,全力以赴,一百米來回的賽程,足夠讓老人心臟不堪重負而命赴黃泉。要不是凌威在場,井上正雄的計劃就是完美無比,或許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吧,偏偏凌威是個心臟方面的專家,撿了葉子問一條命。
“陳雨軒傷及肺部,可能要休息一階段。”楚韻看著陳雨軒略顯蒼白的臉sè,輕聲說道:“這一階段保和堂就要靠你了。”
“我明白。”凌威笑了笑,眼中露出一點溫柔:“楚韻,你做了幾個小時手術,夜已經很深,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照應。”
“那我就回去了,確實有點累。”楚韻伸了伸腰,站起身走了出去。
這是一個單間,除了空調的微微輕響,格外安靜,凌威看著陳雨軒平靜的臉頰,思緒飄飄,自己苦苦尋找心中的女孩,毫無音訊,那一段感情似乎應該劃上句號。眼前這個不顧生死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