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有的人做菜煲湯,有的人燒烤著野味,不一會兒,一股股肉香和野菜的香味飄逸出來,其間居然還有面包蛋糕等濃濃味道,當然那些玩意是從山外買來的。
不知誰打翻了一個酒罈,酒香被熱氣烘烤,濃郁得讓人陶醉。許多姑娘小夥子們開始交頭接耳,不時傳出一陣陣笑聲。
有篝火,有酒,當然也有樂曲,樂器是那種馬頭琴,有點古樸滄桑,在夜晚聽起來更有韻味,凌威覺得有點塞外草原的意味,不知道鬼谷裡這幫人的祖先是不是塞外人,當然,只能是猜測,已經無法考證,
人越聚越多,都是一邊吃一邊放聲歡笑,輕鬆自然。凌威換了一身山裡年輕人的打扮,扎著頭巾,不知出於什麼風俗,臉上還用一種帶顏sè的樹汁畫了幾道線,就像陸戰隊的隊員搞野外生存那樣,凌威開始很反對,可小雪非常堅決,說是一種辟邪的東西,大喜會遭到山裡一些鬼怪的嫉妒,畫上這個可以驅趕他們。有點邪乎,就連葉小曼也被說得動心,勸告凌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不要緊,就留著吧。
葉小曼換上和小雪一樣的紅衣服,一左一右坐在凌威的身邊。鷹鉤鼻夫婦走出來,身邊還跟著許多人,貼得很近,應該是族長大人關係比較近的家裡人。
“輪到我們上場了。”小雪站起身,拉了拉葉小曼和凌威:“這是規矩,成親的新人要在篝火旁轉三圈,接受大家的祝福。”
“你們去吧,我在這坐一會。”葉小曼沒有起身,而是輕鬆地向凌威和小雪揮了揮手。
小雪和凌威沒有再堅持,他們和葉小曼都是同樣想法,三個人走在婚姻的紅地毯上比較怪異,還不如葉小曼留下,鬼谷原本看中的是族長女兒的婚禮,葉小曼在一旁陪著接受祝福也確實有點多餘。
鷹鉤鼻掃視一眼大家,馬頭琴聲戛然而止,四周也立即變得安靜,只有篝火堆中發出陣陣噼啪聲。
“各位,今天是我女兒大喜,讓我們一起祝願她從此以後把鬼谷帶向另一種輝煌。”鷹鉤鼻說得很神聖。凌威卻覺得滑稽,結婚和輝煌有什麼關係。他卻不知道鷹鉤鼻指的輝煌是透過他和小雪改良一下鬼谷醜陋的品種,另一種輝煌就是改變容貌,讓子孫可以走出大山,像山外的人那樣正常生活。
接下來就是按照規矩沿著篝火走上三圈,小雪一改平時的嬉笑和滿不在乎,腳步和神情都顯得莊重無比,凌威也只好一臉嚴肅地和她並肩而行。每經過葉小曼身邊,葉小曼都會笑一下,凌威看得出她笑得很勉強。
“下面,讓我們一起為新人祝福。”這裡的儀式沒有那些繁文縟節,直奔主題。鷹鉤鼻宣佈完和所有人一起低下頭,嘴裡開始喃喃低語,小雪也跟著唸叨,凌威有點奇怪,低聲說道:“你們在說什麼,像唸咒語。”
“別說話。”小雪急促地瞪了凌威一眼。凌威立即覺得這時候好像不適合開玩笑,閉上嘴,眼角瞄著四周虔誠的人。
祈福大約有半分鐘,一個怪異的現象忽然在凌威的眼前出現,那個篝火的火苗忽然變得碧綠,照在四周人的臉上,顯得有點恐怖,他吃驚得差點叫出聲來,身邊不遠處響起葉小曼低聲驚呼,很短促,顯然是自己及時捂住了嘴巴。
又過了一會兒,火苗慢慢恢復正常,所有人也恢復正常,開始有說有笑,馬頭琴再次響起,不知誰帶的頭,姑娘小夥子們開始翩翩起舞,還有一陣歌聲在山谷中飄蕩,是一首情歌,很美:
哥哥你上山頭
妹妹拉住你的手
你可要記得妹妹的話
妹妹等你在家門口
、、、、、、、、
幽深的山野,清涼的夜晚,燃燒的篝火,烤得流油的野味,醉人的美酒,還有兩位依偎在身邊的美貌佳人,凌威應該醉了,如同在做一個美妙的chun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