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的夢。
“想說我什麼?”葉小曼抬頭看著凌威,眼珠明亮,不依不饒地說道:“說啊。”
“沒什麼。”凌威淡淡一笑,又瞄一眼充滿喜氣的房間,忽然有點傷感,輕聲說道:“我想說你真能幹,沒想到你嬌生慣養,這些粗活你也能做。”
“我才不是嬌生慣養呢。”葉小曼爭辯著:“我還會繡花,就是繡得不好。”
“真假的,有空繡一個我看看。”凌威不大相信地看著葉小曼。
“你想看我繡什麼?””葉小曼還是很好強,迎著凌威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
“就繡一個大大的紅雙喜,掛在牆上。”凌威隨口說著,又用手在床頭的牆上比劃了一下,他覺得這個房間的佈置就缺少一個大紅喜字。
話一出口,凌威忽然心中一驚,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傷感,這種感覺太熟悉,他心中立即感到一陣後悔,轉臉望向葉小曼,果然,葉小曼低垂著頭,久久不語,身體顯得瘦弱不堪。
還有半年的生命,是絕對不會有洞房花燭了,這是一位姑娘家生命中最大的遺憾,她佈置的房間帶著一種期望,很溫馨,但凌威的話卻把那一種淡淡的溫馨捅破,觸及到葉小曼不願觸及的地方,變成一種悲涼。
“對不起。”凌威第一次向葉小曼低頭,不是屈服於她的高傲,而是為了一個女孩子的柔弱。
“沒關係。”葉小曼抬頭笑了笑,眼神平靜,站起身:“我們用早點吧,有點餓了,我自己做的,你嚐嚐。
走出臥室,程怡然已經在一張桌子上擺好早點,很簡單,幾個煮雞蛋,一碗豆漿,兩碟小菜,唯一顯得出手藝的是幾塊麵包,烤得金黃油亮,讓人垂涎yu滴。
“太好了。”凌威感到飢腸轆轆,伸手抓過一個麵包用力咬了一口,葉小曼發出一陣歡心的微笑,滿足有時候來得真是很簡單,對於女人來說,做一頓早餐,得到別人誇獎,僅此而已。
凌威把目光投向煮熟的雞蛋,已經被剝了殼,白嫩光潔,他剛要拿過來咬,忽然想起什麼。撿了一個很小的,隨手取出一根銀針,插在雞蛋裡,向葉小曼招了招手:“過來。”
葉小曼一身鄰家少女的打扮,凌威看起來很順眼,就像見到師小燕一樣,隨口吩咐。葉小曼選擇另一種生活就不希望身邊的人把她當總裁,那樣很拘謹,想來想去唯有凌威合適,凌威如此說話她倒覺得很合適,按照凌威的吩咐在他身邊隨便坐下。
“張嘴。”凌威做了個手勢,在一位青年面前張嘴好像不太雅,葉小曼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嘴慢慢張開。
凌威小心翼翼地把插著銀針的雞蛋放進葉小曼的嘴裡,臉sè忽然凝重起來,低聲說道:“含著,過五分鐘。”
葉小曼鼓著嘴,瞪著疑惑的眼睛看著凌薇,見凌威的神情不像開玩笑,也就老老實實含著,也不敢亂動,畢竟上面插著銀針,要不小心滑到肚子裡就麻煩了。
凌威看著牆上一個jing美的掛鐘,五分鐘過後,轉臉向著葉小曼示意,葉小曼張開嘴把雞蛋吐到面前的盤子裡,深深喘一口氣,大聲叫到:“凌威,你想憋死我啊。”
凌威沒有回答程怡然和葉小曼的疑惑,伸手緩緩從雞蛋內取出銀針,葉小曼和程怡然同時驚叫了一聲,銀針竟然變成了黑sè。
“有毒。”葉小曼滿臉驚駭,銀遇到許多毒物會變黑,古代一些富豪和達官貴人害怕別人下毒,會在吃飯前用銀筷子逐一嘗試。眼前的銀針變黑,結果不言而喻,可是雞蛋是自己親手煮的,怎麼會有毒。她把目光又轉向程怡然,程怡然立即擺手:“小姐,我可不知道怎麼回事。”
“吃飯吧。”凌威輕鬆地笑了笑:“這毒不是雞蛋裡的。”
凌威如此一說,葉小曼更加疑惑不解,下意識地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