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井上支柱用手槍抵了抵楚青竹,又把臉轉向其他人,聲音低沉兇狠:“快點退到樓上,我數五個數,不執行就立即開槍,一、、二、、、、”
“別,別。”楚青竹連忙擺手,似乎很驚恐,手掌在自己腰間摸了一下,一根細小的銀針立即夾在手指之間。
“你不要衝動,我們退。”凌威緩緩向樓梯踏步移動,眼神注視著楚青竹和井上支柱。井上支柱也在向通往後院的門邊慢慢移動。
楚青竹似乎更加驚恐,腳步都抬不起來,井上支柱不耐煩地叫道:“配合點,不然讓你死得很慘。”
“好,我配合,我配合。”楚青竹聲音有點顫抖,手忙腳亂地跟著井上支柱向後退,銀針也悄無聲息扎進井上支柱腰間肝經上一個穴位,楚青竹是針灸高手,銀針又細,井上支柱只覺得腰間麻了一下,像螞蟻咬了一口,並不介意,只是胳膊跟著有點僵硬,自己估計是失血過多,立即加快後退的腳步。
“放手。”楚青竹語氣忽然一正,沒有絲毫慌張。抬手去抓井上支柱手中的手槍。井上支柱敏感到不妙,他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毫不猶豫彎曲手指扣動扳機,可是,手指忽然麻木得沒有了知覺。任由楚青竹把他的手槍取走。楚青竹順勢肘部後擊在井上支柱兩肋的期門穴上,井上支柱感覺到胸腹部一陣翻江倒海般疼痛,忍不住哼了一聲,彎下腰去。楚青竹立即閃到一邊,轉臉看著井上支柱,手中拿著槍卻不知道怎麼用,只是晃了晃:“別動。”
原田雅蘭和韓震天飛撲上前,把井上支柱雙手反壓,死死控制住,然後原田雅蘭拿出手銬把井上支柱拷上,凌威還是不放心,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來個五花大綁。幾個人這才坐在一邊休息。
“謝謝你。”凌威看著楚青竹清澈的眼睛:“要不是你出手,這個傢伙還真難對付,至少要費一番手腳,還難免再有人受傷。”
“不用客氣,我剛才也害怕得要死。”楚青竹心有餘悸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又看了看手中那把jing致的手槍,掃視一眼大家:“這個我可以留下嗎?”
大家一起把目光轉向原田雅蘭,她是刑jing,私藏槍支的事也只有她會干涉。原田雅蘭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我是ri本刑jing,中國的法律我不是太清楚,再說也沒看見井上支柱的槍丟到什麼地方了。”
“謝謝姐姐。”楚青竹的嘴很甜,看了看原田雅蘭流血的手腕:“我給你找點藥止血。”
幾個人押著井上支柱來到一個房間,韓震天出去買了點宵夜,陳雨軒拿出藥幫著原田雅蘭包紮。凌威看了看井上支柱流血的肩胛,拿起紗布走過去,用剪刀剪開他的衣服,細心清理傷口,然後也包紮起來。
“謝謝。”井上支柱感覺傷口一陣涼涼的舒服感,向著凌威笑了笑。
“不用謝,我是醫生。”凌威語氣溫和。醫生眼裡只有病人,和身份無關。
宵夜是包子和八寶粥,凌威吃了一點,然後又餵了一些給井上支柱,井上支柱毫不客氣地大口吃完。原田雅蘭瞥了他一眼:“沒想到井上先生現在還有這麼好的胃口。”
“怎麼沒有胃口。”井上支柱毫不理會原田雅蘭的譏諷,淡淡笑了笑:“這只是一個賭局,只不過我輸了而已,大不了一個死,你認為我還會怕死嗎。”
“你不恨我們嗎?”楚青竹怯生生問了一句。
“為什麼要恨,我和你們本來就是對立,有機會也不會對你們心慈手軟。”
“你認為還有機會嗎?“原田雅蘭不屑地瞪了井上支柱一眼。
“很渺茫。”井上支柱說得很坦然:“但是隻要我不死就有機會。”
“有道理。”凌威倒是有點喜歡井上支柱的直爽,思索了一下:“你有什麼話要交代,我們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