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出什麼不妥。
“別急,再休息幾天。”陳雨軒故意打了個哈欠:“明天我去看你再商量,我繼續睡覺,有點累。”
“那我就不打攪你休息了。”梅花掛了手機,陳雨軒長長出一口氣,向凌威笑了笑:“虛驚一場。”
“但願。”凌威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來電話未免有點詭異,不過,事情如何發展也不是凌威能控制的,順其自然吧。
人做好事容易,難得的是一輩子做好事,一個企業同樣如此,幹一些慈善事業容易,難得的是一直堅持。保和堂從陳雨軒接掌以來一貫實行義診,無論生意怎麼忙,保和堂大廳始終有兩位醫生坐堂,以最直接的方法替一些困難群體診病開方,針灸完全免費,藥材也大多數分文不收。
慈善也不僅僅是停留在口頭上或者敷衍了事,保和堂義診的醫生一直是一流,不像有些單位,表面上的事都是一些不起眼的角sè完成。在保和堂能夠作為義診醫生坐在入門就可以見到的大堂上是件光榮的事。這個光榮大多數時間屬於尚心怡和梅花,除了兩個人醫術出sè之外,陳雨軒還看中她們待人溫和。兩個人的xing格雖然直爽,有時候脾氣還很大,一旦坐下來診病立即變得溫和柔順,這也是一個好醫生的基礎素質。
梅花忽然出現意外,引起一些老病號的關注,每天都有人詢問,除了關心梅花什麼時候可以再次坐堂就是關心會有誰接替梅花。不過,這個疑惑沒有幾天就解決了。梅花的位子上走馬燈似的出現幾位醫生,然後固定在一個人身上,二十幾歲,臉頰線條硬朗卻不失秀氣,劍眉朗目,沉穩有度。義診的病人有許多認識他,居然是梅花的師父凌威,訊息一傳十十傳百,義診的病人立即多了起來,還有許多不符合義診要求的病人寧願出錢在一旁等待凌威。但凌威只是上班八個小時,除了義診,任何人不接待,到鐘點立即下班,走得無影無蹤。有好奇之人跟蹤過,凌威除了到一家珠寶店買一些水晶就是到永chun島。
即使這樣,凌威的坐堂還是在建寧引起轟動,有報刊專門刊登文章,標題就是成名不忘本,保和堂仁心濟世。把凌威和陳雨軒足足誇讚了一番,據說還引起京都的一位大人物關注,提名要把保和堂作為中醫界的楷模進行宣傳。
這一卻凌威都不知道,也不關心,除了到永chun島研究那個仿人體建築就是每天八點準時坐堂,冷靜地望聞問切和開方抓藥,偶爾也針灸一下。
尚心怡每天都比凌威來得早,親自為凌威沏好茶,凌威也習慣坐下來喝一口。以至於有一天尚心怡忽然遲到他摸了摸茶杯有點茫然。
“不好意思,來晚了。”尚心怡進門剛好看到凌威端著空茶杯,急忙接過來:“凌師傅,我馬上給你倒。”
“不用了。工作吧。”凌威擺了擺手,看著大廳裡拍成長隊準備就診的病人,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今天是清明。”尚心怡一邊穿工作服一邊解釋遲到原因:“nǎinǎi去年剛去世,我這個做孫女的要盡點孝心,我怕上班沒時間,一大早去墓地獻了一束花。”
“清明?”凌威愕然抬起頭看著尚心怡:“今天到清明瞭嗎?”
“是啊。”尚心怡笑了笑:“你沒看到附近街道上出現許多賣紙花的嗎?”
“我怎麼沒注意。”凌威一臉恍然,忽然放下面前剛要號脈病人的手腕:“不好意思,今天我要出去一下。”
“可是,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幾位病人一起叫起來:“凌醫生,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各位放心,我會安排醫生幫你們會診。”凌威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開啟手機:“陳雨軒老闆,來一下。”
陳雨軒很快從樓上走下來,腳步匆匆:“凌威,有什麼疑難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