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時候才三歲多,現在都快六歲了。
她要是發現了這個殘酷的事實,恐怕又要傷心。
“那……”
白薇薇的眼睛重新彎起來,笑盈盈的,“那我明天下午就去。”
孩子放學回來就可以看到了。
“嗯。”
高峰儀不著痕跡地點頭,一點溫度也沒有。
他確實變得更冷酷了。
歲月是把殺豬刀,刀刀要人性命。
晚上,白薇薇洗完澡,剛爬上床,男人就貼上來,一雙大手在她身上不老實地遊走。
她乖順地靠在他懷裡,軟糯道:“峰儀,你恨不恨我?”
男人的手僵住,整個人身上的火澆滅了大半。
他半天沒吱聲,白薇薇也不再追問。
既然沉默,答案不言而喻了,她偏偏不識趣兒。
原本準備溫存了一番,此刻兩個人都沒了興致,各自躺著,背對著背,誰也沒有說話。
第二天一早起床,卻又是臉上戴上溫情的面具,依依惜別。
這大概就是天底下中年夫妻最可悲的事情。
白薇薇無可避免地發現,她和高峰儀之間,烙下了一道癒合不了的傷痕。
她失落了整整一天,卻始終沒有為自己的行為後悔。
她有他理解不了的思想,和不為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