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不偏不倚地擊中她的頸側了。看那袖箭的角度,雖不會射中她的動脈,但想必那上面已然塗了些**,將她麻醉或是毒死,卻還是很容易的。
躲過突如其來的一箭,季單煌立刻從地上彈起,以一種霸道的姿態將唐雨竹護在身後,周身龍影盤繞,向著袖箭飛來的方向厲喝道:“是誰!”
這大冬天荒山野嶺的,普通人沒事的話誰會跑到這裡來,除非說他腦袋讓驢踢了被門夾了!看那袖箭來勢凌厲兇猛,隱隱含著些許法力凝結,用腳後跟想都知道,發出這支袖箭的人,修為肯定不低。
是修仙的,還是修法的?
“嘖嘖!九龍訣!龍島的人來得倒是挺快!”
隨著一聲陰陽怪氣的低笑,季單煌面前十米處的一株大樹後,空氣詭異地波動了起來。隨即,一個身穿筆挺黑西裝的男人,緩步走了出來。
那男人膚色呈深古銅色,想必是常年居於陽光充足的地區,一副超大的墨鏡將半張臉都遮蓋住了。他右手中拿著一把漆黑如墨的長刀,左腕袖口處隱隱可以看到一截烏黑的皮製物品,想必之前的袖箭就是從那裡發出來的了。
季單煌微微皺眉:“你誰啊!”看這副形容,怎麼像是傳說中的頂級殺手?
“我?”男人嘴角一咧,露出滿口大白牙,“看我這裝扮還看不出來嗎?我是個殺手。”
“呃……”
季單煌嘴角一抽。這麼一副打扮,再加上手裡的武器,難不成他還會以為這是個來旅遊的白領?
男人似乎也看出季單煌臉上有些輕微的抽搐,咧著嘴笑道:“你放心,這次我來不是要殺人的,而是要把活著的人帶給我的老闆。兄弟,這兒沒你什麼事,你可以走了,我和別的殺手不一樣,不至於因為別人看到我的臉就殺人滅口。”
季單煌聞言,嘴角又是一抽:“你這副樣子,鬼才看得清你的臉。”
戴了那麼一副超大號墨鏡,簡直就像個面具似的扣在臉上,誰能在現實中認出這麼號人啊!
男人笑道:“所以我才說,我不至於因為被人看到就殺人滅口。兄弟,我這兒事挺急的,你趕緊走吧,把她給我留下就行了。”右手一抬,刀尖正指向季單煌身後的唐雨竹。
唐雨竹見男人只想自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向季單煌身後躲了躲。這男人的身上,散發著濃重的血腥氣,想必平日沒少取人性命。唐雨竹雖自認為算得上是修法界的一流高手,但對上這麼一個渾身血氣濃重的人,不禁有些膽寒,還未戰便先有些怯了。
這個人,找她幹什麼?他們全家上下並沒有和人結仇啊!師父玉虛子也是多年不親自處理事務,只偶爾給掌門師兄一些意見而已,又怎麼會和人結仇?
若說是師父以前結的仇家來找自己算賬,那也不太可能,且不說師父在修法界中名聲極好,很少與人結仇,少數的幾個仇人也都死得差不多了,又怎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更何況,自己拜玉虛子為師這件事,也僅僅只有少數的幾個師兄師姐知道,就算尋仇也萬萬不會尋到她的身上來。
那這個人來綁架自己,又是要做什麼?難不成這人是個yin賊,想要對她……
看著那殺手手中長刀直指向自己身後的唐雨竹,季單煌也是一愣:“殺手大哥,你沒搞錯吧,你找她做什麼?”一面說一面側身將唐雨竹向後擋了擋,手掌之間氣息湧動,準備著隨時和這殺手拼命。
敢打他心上人的注意,這人活擰巴了吧!
似是感受到了季單煌濃重的敵意,殺手那抹誇張的笑微微收斂,沉聲道:“問一個殺手關於他老闆的事情,你覺得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季單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你覺得從一個修煉九龍訣的男人手中搶女人,就很合適嗎?”說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