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地有禮花升空而起,一時間熱鬧非常。季單煌嘿嘿傻笑著,看著周圍不服氣般紛紛炸開的絢爛花朵,忍不住又開始在心中吐槽這幫有錢的土豪。自己只不過來了興致隨便點了幾個禮花而已,他們就瘋了似的想要蓋過自己的風頭。這樣做,還不是便宜了別人?看得膩了,季單煌拍拍手回了家,正趕上新年鐘聲敲響。一時間,窗外各式各樣的鞭炮禮花一同綻放,就像開了鍋似的噼裡啪啦震天響,連電視的聲音都給掩蓋過了。但是,鞭炮聲再響亮,季單煌都覺得這間他住了近二十年的房子裡仍是那般的死寂。本以為今年可以有機會和母親姐姐一起過年,誰承想她們仍是沒有趕回來。算了,過年的車票機票都不好買,也許是她們下手晚了,所以沒能搶到票。沒回來就沒回來吧!又不是沒自己過過年,有什麼好在意的。又看了會兒電視,直到春節聯歡晚會徹底結束,窗外的鞭炮聲也徹底消散,天地恢復了以往深夜該有的寂靜,季單煌這才覺得真的孤單了起來。看看空蕩蕩的房間,再看看外面別人家陽臺上掛的紅燈籠,季單煌不知為何,忽然想離開家,去到一個真正沒有人的地方。可是,該去哪裡呢?隨手開了道穿界門,季單煌一腳邁了進去,猛覺腳下一陣冰涼,隨即整個人都陷入到刺骨的冰冷之中。慌亂地揮了兩下手,冰涼的液體直灌入喉嚨,季單煌這才驚覺,自己這是掉到水裡去了。我勒個去!要不要這麼點兒背!胡亂在水中撲騰了幾下,倒還真讓季單煌的頭浮出了水面。深吸一口冷冰冰的空氣,季單煌心中的慌亂這才稍稍退了下去。抬頭四顧,見不遠處的堤壩上是個好地方,便開了道通往堤壩的穿界門,一頭紮了進去。嘶……好冷!一上岸,季單煌便急忙張開結界,鑽進乾坤袋中換衣服。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所看到的景色,季單煌隱約覺得,自己好想跑到長江邊上來了。唉,剛才自己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啊,怎麼跑到這地方來了!算了,來都來了,就在這兒坐一會兒吧。裹上厚厚的羽絨服,季單煌捧著一壺熱好的白酒,盤膝坐在堤壩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本就沒什麼人來的長江堤壩更顯得寂靜,獨自往這兒一坐,喝了幾口小酒,季單煌的腦洞霍然大開。一時間,自遇到任碧空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如按了快進的電影一般,飛速在腦海中閃過,此時想來倒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人生,真TMD神奇!沒多久,一壺酒已然下去了半壺,季單煌微微有些暈。耳聽身邊有輕微的咔嚓碎響傳來,眯縫著眼睛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設的結界已然崩壞了。哦,時限到了啊!沒事,再設一個好了。雙手結印,結界立成,然而還沒等季單煌拿起酒壺喝上一口,剛剛設好的結界“咔嚓”一聲又碎了。季單煌微微一怔,看看眼前灑落的結界碎屑,不耐地撇了撇嘴,雙手結印又設了個結界。想是自己喝得有點兒多,剛才設結界的時候沒太注意,漏了某個步驟,所以才會這麼快就碎了。這一次,他認認真真地結了手印,應該不會再出問題了。放心地拍拍手,季單煌伸手正要拿酒壺,結界又是“咔嚓”一聲碎了。嘴角抽了抽,季單煌不服氣地繼續設結界,卻每每都是隻堅持了兩秒便碎了。於是他就這麼結了碎,碎了結,半個小時的時間全都用來設結界了。明明之前結界還能堅持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