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都沒讓你魂飛魄散,神魔戰場的崩塌更是困你不住。三年了,你終於是忍不住出現了。”
姬鴻光道:“我一直都在,只不過你未曾發覺罷了。”
“是嗎?”紫袍人仰天大笑起來,“明明是魔之化身,卻偏偏站在了神的立場上。姬鴻光啊姬鴻光,你枉稱魔帝!”
“哦?”姬鴻光微微挑眉,“魔帝,那是千年前的稱呼了,如今這世上哪還有神魔的存在!我不過是個閒人罷了,哪裡還負得起‘魔帝’這個稱呼?更何況,如今有閣下費心勞力,我又何苦跑來攪局?”
此人既著紫袍,戴著這樣的紫色鬼面具,那自然是魔派餘黨,說不定還是其首領。龍神寂滅之前,曾再三叮囑他,一定不能讓魔派餘黨得到他身上殘存的真魔之力。否則的話,真魔極有可能會再度復甦。
姬鴻光雖和龍神接觸時間不長,卻也深知她做事必斬草除根,絕不給對手留下半分退路。然而這一次,她卻冒著真魔復甦的危險,將他這個身負真魔之力的人留了下來,成全了他的姻緣。即便他性子再孤傲,也不得不對之俯首。
為龍神封守著這一身真魔之力,是他對她唯一的報答。
紫袍人嘖嘖嘆道:“可惜了,可惜了你這一身的真魔之力!懷著如此力量,竟過著凡夫俗子的平凡日子,實在暴殄天物!”
姬鴻光冷笑道:“人各有志,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是嗎?”紫袍人隨手將張揚丟在一旁,寬大的袍袖微微鼓動,“你既用不上這真魔之力,不妨讓給我吧!”
姬鴻光道:“好啊!閣下無需多言,若有本事,儘管來將在下這一身真魔之力搶去便是!”右臂一舒,黑氣繚繞,於掌中凝結成了一杆漆黑的方天畫戟。
紫袍人冷哼道:“早有此意!”袍袖下掌力鼓盪,照著姬鴻光面門直拍而下。
姬鴻光左臂一擋,將姜毓裳擋在身後,右手方天畫戟一震,戟邊月牙刃向著紫袍人手臂橫掃而去。
紫袍人嗤笑一聲,拍出的右掌紫氣繚繞,綻開如煙花一般,籠上姬鴻光的方天畫戟。姬鴻光眉頭一皺,手掌在戟杆上一搓,方天畫戟便如一把巨大的電鑽一般,高速旋轉著刺入紫袍人掌中那大團紫氣當中。
急速旋轉著的方天畫戟,盪開一圈強大的氣旋,將紫袍人掌中紫氣攪得四處散開,任他再拼力抵禦也無法貼近方天畫戟半寸。隨即,姬鴻光猛地將方天畫戟向上一挑,紫袍人手臂劇震,左掌急忙凝氣前拍。
只聽“轟”的一聲響,紫袍人左掌拍擊在方天畫戟帶起的氣旋之上,整個人頓時被震得倒退三步。與此同時,姬鴻光亦是渾身一震,向後退了開了兩步。
三步與兩步,雖只有一步的差距,卻已是高下立判。
紫袍人冷哼道:“不愧是真魔之力的宿體,憑我得到的這一點兒力量,終究是比之不過。”
姬鴻光哈哈大笑道:“閣下既有自知之明,又何必再執著下去!有我在,有東海龍島在,自是不會允許真魔再次降臨這個世界。”
“哦?是嗎!”紫袍人低低冷笑道,“東海龍島如今在做什麼,你難道還不知道?神魔,本就是共生的存在,若生則同聲,若死則同死。你真的能夠確定,真魔不會再降臨到這個世界上?”
姬鴻光道:“結果如何,與我無關,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罷了。而現在,我最想做的便是,將你的頭顱,劈成兩半!”一聲低嘯,方天畫戟如怒龍出動,戟尖徑向著紫袍人咽喉點去!
紫袍人隱在面具之下的目光微微一變,瞳孔驟然一縮,雙掌抱圓,紫氣蒸騰成巨大的能量球,護在胸前。姬鴻光漆黑的方天畫戟刺入圓球,便如刺入了果凍之中一般,速度驟減,極為緩慢地向著紫袍人移去。
姬鴻光眉頭微挑,嘴角扯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