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誰手裡還有錢啊!因為這事兒,團裡差點兒沒打起來。你倒是好,自己躲清靜去了,一個月都沒來,也就沒看到那麼多鬧心事兒。”
想起這一個月來,紫煙就委屈得直想哭。每次排練都是人到齊了社長還沒來,來了以後罵一頓人轉身就走,根本就沒怎麼帶過排練,音訊到現在也都沒做出來,然後還怪他們不努力。唉,真不知道到底是誰不努力。
季單煌點了點頭。以魑魅得不饒人無理攪三分動不動就罵人的脾氣,到現在沒散團也只是因為大家都捨不得那一千塊錢的組費吧!
團裡有幾個新人,自然不想放棄這第一次上臺的機會,吃虧也就只虧了,而一些早入圈的老人,大部分是第一次跟魑魅帶的組,雖然心有不滿,只為了交出去的組費苦撐著。至於剩下的,基本上都是校動漫社的元老級人物,自然是向著魑魅的,跟著魑魅吃喝玩樂的他們哪願意去管別人的事!於是,最後苦的,只有這些社員。
摸起那張手繪人設圖看了看,季單煌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我靠!有沒有搞錯!哪個SB畫的**人設圖,他腦袋讓門夾了嗎!”
只見圖紙上,繪著一個穿著十分複雜服裝的持刀男人,衣服上到處都是紋路,顏色還都不一樣,下襬上點著一大堆閃亮的鑽,看起來不像是個武士,簡直就是個biubiu閃的白chi土豪!而那把刀,刀柄上花紋繁複,最讓季單煌難以接受的是,刀身上竟然還有由鑽拼湊出來的繁複花紋!
他們演的是楊家將,不是鑽石王老五,這一片片的亮鑽是怎麼回事!這是打算把人眼晃瞎嗎?還有,他腦袋上那個頭套是怎麼回事!他s的是武士,不是搶劫犯!
紫煙撇嘴道:“你知足吧!相比之下,粘亮鑽可要簡單多了!你知道我這個宮女衣服被畫成什麼樣了嗎?穿著印度舞女的紗麗,還拖著大長拖尾,衣服上全都是亮片,要一片片往上縫啊!我都縫了兩天兩夜了!”嘴巴一扁,眼圈頓時紅了,差點兒沒哭出來。
她今年剛上大學,終於被家裡允許玩splay,結果參加的第一個團就把她給虐成了這樣。唉,早知道她就不來了。
沒辦法,誰能料到這個團是如此模樣!能來玩splay的人,曾經都看過很多場的比賽,有的也曾揹著家裡偷偷給舞臺劇排練當過後勤,可誰帶團出舞臺劇也都沒把自己隊員給坑成這樣啊!魑魅這種組長,還真是s圈中的極品,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季單煌聞言眉頭一皺,看看屋子裡那十幾個正苦哈哈縫衣服的組員,嘆了口氣,高聲道:“別做了!都別做了!我那裡有適合出楊家將的古裝,武器也有一些,上臺那天我借給你們。再這麼做下去,熬壞了身體,暈在臺上可怎麼辦!”
以前在家鄉那邊的漫展中,季單煌曾見到有妹子因趕製了三天三夜的道具,結果比賽時暈在舞臺上的事。在這裡的組員,大多數都是剛剛經歷完高考的新生,雖然年輕身強體健,但這麼熬下去也不是個好事。
更何況,在剛上大學的這一學期裡,很多學生都非常的放鬆,每天除了吃睡就是打遊戲,懶散得很,沒事連門都不出,體質沒法跟以前相比。突然這麼連夜趕工,身體肯定會出問題。
眾人聞言一愣,頓時大喜,看季單煌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可是,緊接著他們的眼神又黯淡了下來,垂頭嘆了口氣,繼續趕製手裡的東西。
季單煌那裡雖然有東西,但肯定不會和魑魅的人設圖上的東西一模一樣。看到成品和圖紙不一樣,魑魅絕對會發飆的。
他們可不想被一個瘋婆子指著鼻子罵。
見眾人不說話,季單煌微微一愣,緊接著便明白他們一定是怕了魑魅的那張嘴了。的確,魑魅罵起人來的樣子,真的像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