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單煌鬆了口氣,隨即問道:“師父,那這麼說你也是神龍了?”
任碧空的表情,瞬間從笑嘻嘻變成了看bai痴的樣子:“傻徒弟,這世上龍有很多,但是能跟‘神’這個字掛鉤的,現存的也就只有我大哥一個了。至於我嘛,好像還真稱不上是龍。傻徒弟,你聽說過‘龍生九子’嗎?”
龍生九子,九子皆不成龍。這樣的話,季單煌自然聽過,但他知道此時任碧空口中所說的“龍生九子”,絕對不可能是這句話中的那個意思。
季單煌想了想,搖頭道:“我聽過‘龍生九子’這個詞,但是我覺得我說的肯定跟師父你說的不是一個意思。所以,這‘龍生九子’是怎麼回事,我還真不知道。”
任碧空笑了:“那你不妨說說,你知道的‘龍生九子’都是什麼,而他們又有什麼特性。”
季單煌認認真真地揹著從度娘上看來的資料:“龍生九子,老大囚牛,喜音樂,蹲立於琴頭;老二睚眥,嗜殺喜鬥,刻鏤於刀環、劍柄吞口;老三嘲風,平生好險又好望,殿臺角上的走獸是它的遺像;老四蒲牢,受擊就大聲吼叫,充作洪鐘提樑的獸鈕,助其鳴聲遠揚;老五狻猊,形似獅子,排行第五,平生喜靜不喜動,好坐,又喜歡煙火,囚此佛座上和香爐上的腳部裝飾就是它的遺像;老六贔屓,似龜有齒,喜歡負重,常年馱碑;老七狴犴,形似虎好訟,獄門或官衙正堂兩側有其像;老八負屓,身似龍,雅好斯文,盤繞在石碑頭頂;老九螭吻,口潤嗓粗而好吞,遂成殿脊兩端的吞脊獸,取其滅火消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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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龍生九子
聽著季單煌一本正經地將從度娘百科上看到的資料背出來,任碧空忍不住笑得都快抽過去了。他還真沒想到,季單煌竟然還度娘過“龍生九子”,而且還是在修仙之後去查的。
這小子,該不會是自己拜入了東海龍島,就開始對各種龍都產生興趣了吧。
任碧空道:“既然你都知道龍生九子都是什麼了,那我問你個簡單的問題。龍生九子裡的狴犴,還有一個稱呼叫什麼啊?”
“狴犴?”季單煌想了一下,“狴犴又名憲章。臣卜木曹!憲章!”
他的八師叔,名不就是“憲章”嗎!如果在龍生九子之前再加上龍,將龍生九子的排位往後串一位的話,那本排第七名的狴犴,可不就排到了第八位上去了!
如此說來,自己見過的幾位師叔師伯,四師伯南宮均總喜歡站在高處,六師叔劉青松喜歡抽菸又總是坐著,八師叔尉遲憲章本身就是個兼職律師,九師叔楊傾書文質彬彬喜歡舞文弄墨,十師叔卓若虛吃飯向來只吞不嚼,豈不是全都跟傳說中的“龍生九子”對上了!
至於自家師父任碧空……一喊起來玻璃都能震碎,不是蒲牢又能是什麼!
季單煌嘴角抽得十分有節奏感,他看著任碧空的眼神兒都變得有些怪異了:“師父……您……我該說什麼好呢?”
他現在,還真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之前那麼好奇自家師父究竟是個什麼來頭,現在知道了,好像並不怎麼激動,反而有種說不上來是什麼的感覺。
任碧空想了想,道:“其實你也不用說什麼,你現在知道這些,就當成是我們另外一個名字就行了,沒必要太在意。就算你知道我真身是蒲牢,那我不也還是你師父嗎?你跟我的關係,會有什麼改變嗎?”
季單煌愣了一下:“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啊!”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師父還是師父,師叔還是師叔,師伯還是師伯,並不會因為知道了他們的真身而發生什麼改變。就好像知道自己的大學同學以前在哪上過小學一樣。那大學同學不還是大學同學嗎?又不會變成別的。
這麼一想,季單煌頓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