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接回來的,他們倒是也知道那裡有一處敵方據點。只不過,因為這次敵方的戰王和迷王,常年在魔界走動,而且又來了這麼多魔界中的高手,便使得他們的思維產生了誤區,只以為玉虛子可能會被抓去魔界某個地方關起來。卻沒想到,敵方竟然是將玉虛子,給關押在了人間和魔界之間的交界――太古銅門界。
看來,這次是要故地重遊了。
小小地走了會兒神,遲延已經將鼻涕眼淚整理乾淨了,一張臉抹得花裡胡哨,就跟糊了一臉的大黑泥一般,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給人一種臭烘烘的感覺。當然,他的身上並沒有臭味,最多也就是一股子木炭味。
見遲延已經收拾好了情緒,四人便回過神來,等著吃厭自己把他所知道的東西。全都招出來。
吸了吸鼻子,遲延偷瞄了一眼面前的這四個凶神惡煞,渾身一顫,也沒敢再猶豫。便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一股腦地全都倒了出來。
據遲延所說,這件事情他其實是偷聽來的。在他被帶去後背培訓基地的前三天的夜裡,忽然就有訪客上門。那人並沒有跟太多的人見面,只是找了他的父親遲建明。其他人一概沒見,而他也完全是誤打誤撞地看到了那麼個人。
由於離得遠,而那人又戴著兜帽,遲延只從走路那一扭一扭的姿勢,判斷出這人可能是個女的。只不過那女人生得著實很高,足有一米八十多的樣子,比遲建明都高出一些,倒是讓遲延驚歎了許久。
遲延平日裡倒也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尤其不怎麼喜歡管家裡的事,然而那日見到那個高個子女人鬼鬼祟祟地進了屋子還鎖上了門。遲延就覺得奇怪,只當作是自家父親在外面養了人,趁著母親不在就帶回了家裡來。於是,便懷揣著男人獨有的惡趣味,偷偷地跑去聽自家父親的牆角。
聽到這裡,季單煌等人不禁一汗。這遲延還真是個熊孩子啊!你說這平日裡跟狐朋狗友們胡鬧聽聽牆根兒找個樂子也就罷了,這怎麼連自己老爸都不放過!
如果遲建明知道自己兒子竟然蹲牆根兒準備聽自己的牆角,那不得氣吐血啊!
默默地吐了個槽,四人沒有吱聲,繼續聽遲延講吓去。
那遲延幸災樂禍地蹲在牆角準備聽牆根。而且還摸出了錄音法器準備留著跟自己母親告狀,或者是當作一個憑恃,在下次自己闖禍的時候,好讓父親不再執意要懲罰自己。
然而遲延想得挺美的。卻沒想到後面發生的事情,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只聽房間內,遲建明壓低了聲音,對著那戴著兜帽的人低聲道:“閣下深夜造訪,不知找遲某有何貴幹?”
那人也是壓低了聲音,輕笑道:“人家啊。是來跟遲莊主報喜的。”
遲延一聽那人的聲音,忍不住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那聲音聽起來男不男女不女的,就跟古時候那太監一般,夾著嗓子說話,無比的怪異,卻又比太監的聲音要粗上一些。而且,那矯揉造作的語調,更是讓人感覺到渾身不舒服。
當時遲延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的父親該不會是個同志吧!那戴著兜帽的高個子,也並不是女人,而是個男的?
這麼重口味!
遲延頓時一喜,更是做好了錄音的準備。如果自己的父親真的是個同志,有了這錄音在手,那他更加什麼都不用顧忌了。
風鳴莊莊主,可是要臉的啊!如此丟人的事兒,就算豁出命不要,也不能讓其傳出去,就連家裡人也不能讓知道。要不然,他這莊主可就做不下去了。
遲延正鼓搗著法器準備錄音,卻聽屋內遲建明的聲音又傳了來:“報喜?遲某實在不知道,會有什麼喜事發生。”
來人低笑一聲道:“如果,人家告訴你,玉虛子已經被控制住了,遲莊主是不是該很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