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陳黃鷹緊握雙劍,南宮俊頎長的手指也已經搭在了弓弦之上。所有人都進入到了最高階防備狀態,只等著季單煌掀開那一層黑色的長袍,讓他們能夠看清這長袍之下的,究竟是不是他們此行所要救出的玉虛子長老。
平緩了一下情緒。季單煌的手如山嶽一般穩穩地伸出,捏住了那黑袍的一角,輕輕一拽。
黑袍被掀開一個角,最先露出來的是大pian的銀白,卻是一頭顯得十分凌luan的銀髮。銀髮的主人面孔朝下,被散亂的銀髮遮擋了個嚴嚴實實,並不能看到他究竟是何長相。
季單煌用力抿了抿嘴,嘴唇短暫的發白之後,漸漸恢復了血色。他並沒有選擇將這人翻過來看一看他的臉,而是順勢將那黑袍全部掀了起來。將那人的身形徹底暴露在目光之下。
黑袍被掀開,四人看到這躺在石chuang上的人身形偏瘦,穿著一件已經顯得破爛不堪的道袍,看上去無比狼狽。但身上並沒有血色沾染,想必並沒有受到什麼皮外傷。不過看這人氣息比較微弱,五臟六腑怕是免不了受到了一些傷害。
在看到這個身影的那一刻,季單煌忍不住渾身一震,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他慌忙上前去將這人扶了起來,看到的是一張讓他更加親切的臉孔。
此人鶴髮童顏。即便身體虛弱臉色發白,但那細膩如嬰兒的面板卻並沒有顯出半分老態,只有那銀髮銀眉銀鬚,宣告著這位老者早已過了古稀之年,說不定已經是百歲高齡。他雙目緊閉,氣息微弱幾近於無,整個人就像一個xie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季單煌的手臂上,一動不動。
即便之前從未見過玉虛子其人,但季單煌在看到這老者容顏的第一眼,便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他們所要找的玉虛子長老。
“臣卜木曹!”陳黃鷹忍不住一聲大叫,“還真尼瑪是玉虛子啊!”急忙上前來幫著攙扶。
在確認躺在這裡的人的確是玉虛子之後,所有人的送了一口氣,忙著幫玉虛子檢查起身體狀況來。也不知道那群人究竟都對玉虛子做了些什麼,使得玉虛子的身體狀況簡直差到了極點,所有身體機能都僅僅停留在一個勉強支撐人存活的水平線上,比植物人的狀態好不了多少。
陳黃鷹在簡單檢查了玉虛子的身體狀態後,從袋子裡掏出大大小小一堆藥來,跟不要錢一般往玉虛子的嘴裡猛灌,直到灌到不能再灌的程度,這才停了下來。然而玉虛子的身體狀態,卻仍舊令人擔憂。
那些藥灌進玉虛子的身體裡,按理來說吃下去就該有反應才對,可是當陳黃鷹再去檢查的時候,卻發現那些藥灌進玉虛子的嘴裡,就跟灌進了無底洞中似的,一點兒作用都沒有。旁邊的季單煌急得直冒汗,卻也半點兒力都使不上,只能乾著急。
“特麼的!”陳黃鷹鬱悶地將各種瓶瓶罐罐全都甩回到乾坤袋裡,“吃了大哥這麼多藥,怎麼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呢?那幫傻波伊到底都幹了些什麼!簡直臣卜木曹!”
季單煌嘆道:“算了,這些過後再說吧。咱們趕緊走,要不然等會兒被敵人發覺了,免不了又是一場惡鬥。”俯身將玉虛子背到背上,轉身向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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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空無一人
原本以為驚動了這上百號的黑袍骷髏臉,出去的路會十分的艱險,結果卻發現這溶洞子竟然一下子就空了,一路上走來,連個鬼影子都沒發現,只有那些並沒有什麼卵用的陣法還在孜孜不倦地運轉著。
龍進不禁緩下腳步,疑惑道:“怎麼沒人了?”
其餘三人也感到十分的奇怪。這一路上,簡直空得令人害怕,眼看著前面就是出口了,卻仍是就沒有人,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就好像敵人已經不打算再阻攔他們了,就這麼讓他們將玉虛子救出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