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龍神早就拋棄我們了,他打算將我們遣散了事。但是,你這個毛頭小子,藉著五爺弟子的身份,將我們玩弄於股掌之上,硬是給自己安了個什麼臨時負責人的名號……”
“蛟睿哲!住口!”還不等蛟睿哲說完,蛟王便陰沉著臉,怒喝著打斷道,“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不得放肆!”
蛟睿哲不怕季單煌。但卻對蛟王很是忌憚,被蛟王這麼一喝,不禁瑟縮了一下。略一猶豫,卻仍舊是梗著脖子道:“蛟王。我們蛟族被欺壓了這麼多年,難道還要被繼續欺壓下去嗎?當年與我們簽訂契約的龍神都已經死了,他們憑什麼還……”
“她沒有死!”
這一次,卻是季單煌忍不住激動起來,暴怒地打斷了蛟睿哲的話。這一聲暴喝。用上了他全部的力量,頓時如同洪鐘一般,在戈壁灘上久久迴盪,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見季單煌用如此大的聲音說話。很顯然,他生氣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一個女子低聲自言自語的聲音傳了出來:“可是,我們是親眼見到前任龍神離世的啊……”
聲音很低,但因戈壁灘上無比寧靜,而眾人的耳力又極好的緣故,被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季單煌怒氣更盛。掙開陳黃鷹和南宮俊的攙扶,上前一步怒喝道:“誰說的!站出來!”
一時間,沒有人敢動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找出那個說話的人是誰。季單煌憑著感覺,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見那邊站著幾個帶傷的蟒族女子。
被他這麼一盯,那幾個蟒族女子頓時不安了起來,猶豫了片刻,終於是有一個人小心翼翼地站了出來。季單煌記得她。卻是蟒族地伏蟒島的蟒妙容。
見蟒妙容怯怯地站了出來,季單煌心中雖然十分有氣,但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才好,畢竟龍夢凌的確是在多年前就已經死了的。這一點蟒妙容並沒有說錯。於是便只是沉默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許是因為季單煌看著蟒妙容的神色太過難看,一臉的殺氣騰騰,另一邊同為地伏蟒島的蟒河澤站了出來,對著季單煌大聲道:“負責人,蟒妙容沒有說錯話。前任龍神之死,是全天下都知道得事情,你再怎麼想要否認也都沒有用。在前任龍神死的那一刻,我們彼此之間的契約就應該解除了,是現任龍神張凌緊掐著我們的契約不放,讓我們死守著這個東海龍島!他自欺欺人地覺得前任龍神沒有死,自私地不放我們自由,多關了我們這許多年。而如今,他終於是拋棄了我們,讓我們隨意,你卻又突然冒出來,掐著我們的契約不放。張凌是龍神,我們怕他懼他也敬佩他,他掐著契約也就罷了,我們也沒有太多的怨言。但是,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也企圖來控制我們!”
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滿是怨氣,頓時帶動得幾個蟒族和蛟族的人也跟著怨忿起來。而這時,蛟王靜靜地站了出來,一臉冷漠地對蟒河澤道:“蟒河澤,你話太多了。”
蟒河澤恭謹地對著蟒王施了一禮:“蟒河澤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事實?”季單煌冷笑一聲,只覺得這話太過可笑,“你知道什麼是事實?”
蟒河澤回過頭來,目光森冷地看著季單煌,寒聲道:“我或許瞭解得不夠全面,但我知道,你一直在假借著龍神的名義在企圖控制我們!若不是這次敵人攻勢太猛,你會捨得將我們的真身還回來嗎?要是龍神沒有拋棄我們,你又如何能夠拿到我們的真身,將它還給我們!”
季單煌的目光漸漸冰冷下來,此時他基本已經能夠肯定,勾結外敵的內奸之中,肯定有蟒河澤和蛟睿哲兩人。而還不等他再說些什麼,蛟睿哲卻又接了上來。
蛟睿哲轉過身,張開手臂對在場的所有人道:“兄弟姐妹們!事情已經這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