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歡快，不一會兒的工夫，小半桌菜餚都進了他的肚子。

季單煌、龍進、陳黃鷹三人皆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南宮俊。不挑食的孩子，果然好養活啊！就連這種東西，都能吃下去這麼多。

至於其他人，都是天南海北闖過的，什麼樣的東西沒吃過。這一桌子對於季單煌來說有些難以下嚥的食物，他們倒是能從中品到不一樣的美味來。

吃過了飯，姬鴻光和姜毓裳出門打探訊息，其他人就在飯館裡等候。閒著無聊，便都聊起了天。

季單煌對御靈堂三人很有好感，便湊過去和他們聊聊各自的門派，以及門派中發生的一些趣事。後來聊著聊著，話題就扯到了曾經的御靈堂上，不可避免地提到了馬蓉嬉。

聽到四人的談話，南宮均、任碧空、尉遲憲章微微抬眼，看了四人一眼，卻也沒再說什麼。如今既然那三人已經看到了龍慕妍等人，想必也能猜到他們是想做什麼，也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這三個人，終歸是不能置身事外的。

陳黃鷹道：“對了，之前你說馬蓉嬉在摩天大樓？哥幾個怎麼沒見著？”

那個傻大姐，該不會還在躲著他們吧。

季單煌搖頭嘆道：“之前在，後來就不在了。”

龍進道：“這傻妞以前便是這樣，張凌走到哪就跟到哪。這麼多年沒見，她現在還好嗎？”

季單煌皺著眉頭，有些猶豫：“她……不太好，頭髮全白了，看著特別憔悴，還瘋瘋癲癲的。她……唉！”想了想，終究沒忍心將馬蓉嬉被陸焚煙毀容並灼瞎一隻眼睛的時，告訴三人。

不管怎麼說，馬蓉嬉也曾經是御靈堂中的一員，即便後來出走去追張凌，也不能磨滅掉他們之間的情誼。如果這三人知道，馬蓉嬉傷在陸焚煙的手裡，等回去之後恐怕會造成不小的矛盾。

三個真仙，一群半神，這要是打起來的話，M市都有可能會被炸掉。

“你傻大姐，也是真夠執著的了。”陳黃鷹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惋惜，“一見張凌誤終身啊！大哥就搞不明白了，一個六歲的小屁孩兒，只不過綁架被救了，怎麼就知道要以身相許了呢？馬蓉嬉她老爹老媽到底是怎麼教育她的，那麼小的時候就知道對張凌一見鍾情了。”回想當年馬蓉嬉留下的字條，不勝唏噓。

現在的孩子，太早熟啊！

“哈？六歲？”季單煌驚得張大了嘴巴，“馬蓉嬉六歲的時候就認識張凌了？”

人家馬蓉嬉六歲知道要嫁人，他六歲的時候在幹什麼？好像在忙著招人煩。

龍進擺擺手：“這事兒還是不提的好，提起來傷心。馬蓉嬉自己心裡過不去這道坎，別人著急也沒用。”說著，心神沉入到體內幻化的虛空當中，凝視著靜靜躺在裡面的一對碧色薄刃。

他們的心中，不都有一道過不去的坎嗎？

季單煌不由得稍稍鬆了口氣。還好他們沒再問下去，否則的話他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當初馬蓉嬉似乎是被龍島的人帶走的，最後去了哪裡他也不知道，不過總感覺她好像離死不遠了。

她……應該還活著呢吧。

想到馬蓉嬉，季單煌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對了，吳翼也是御靈堂的創始人吧。他……”忽覺氣氛有些不對，猛地打住了話頭。

在他說出“吳翼”這個名字的一瞬間，龍進、陳黃鷹、南宮俊的臉色頓時一沉，目光復雜地看著他，就好想他說到了什麼非常不得了的事情。而另一邊的南宮均、任碧空、尉遲憲章三人，也同樣用一種複雜到極點的目光，看著季單煌。

呃……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目光全都聚在了季單煌的身上，看得季單煌渾身直難受，就好像有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