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重點。”這個薛晨幾天前就說過了,她不需要再聽這些廢話。
薛晨再次縮了縮脖子,嗚嗚,慾求不滿的女人最恐怖了。嗯,好像成語用得不太對。唉,管他呢,隨便啦。薛晨決定還是好好說重點的好。
“王爺沒事了,內傷已無大礙,尚且昏迷不醒不是因為內傷太過嚴重無法醒來,而是內息在王爺體內自發運走,修復內傷,並且……”薛晨故意停住,打定主意要吊人胃口,不過一掃到雲依看著他波瀾不驚的眼神瞬間又慫了。
薛晨抬手掩嘴假裝輕咳一聲,繼續道:“並且王爺練功上本就天賦異稟,加之碧落之後對王爺身體有了奇異的改變,後又有奇藥在他體內尚有作用,碧落一事算是因禍得福吧,王爺武功又精進不少不說,內傷也要比常人好得快得多。”
“主子這個時候都還沒醒,你確定你沒診錯脈?”瀟峰狐疑。
薛晨一臉你侮辱了我的專業度的表情看著瀟峰,瀟峰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撇過頭去。
薛晨冷眼哼了一聲,繼續道:“以王爺的內力,最遲前天就該醒了,雖說醒來晚了,但若是旁人,內傷難調理,醒來後不說一年半載,沒個三五個月別想運功,即使有良藥調理,兩三個月的調養也是逃不開的,可王爺醒來,只要稍稍注意調養幾日便無大礙了。”
瀟峰眼睛晶晶亮,極為激動地道:“真的啊,太好了!”
也有人有些狐疑,這樣也未免太逆天了,白浪便是其中之一。不過薛晨的醫術怎樣他清楚,除非確定,否則他不會就那麼自信地說出來,薛晨不是說話不留餘地的,不確定他必然會說不確定,既然就那麼說了,便是確定了啊,而他確定了的,基本就是那樣了。
雲依沒有說什麼,可眼裡的神色極為熟悉的人也能看得明白,她是安心了。雲依這幾日也是該睡睡、該吃吃,就是不離開這個房間,雖然看不出什麼,但他們跟了雲依那麼久,知道雲依是越擔心越是表現淡定,但話也越少的。這幾日,雲依幾乎沒怎麼說話,說話也是剛剛那樣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的。
薛晨走上前去,對雲依道:“沒事了,他很快就會醒的,你別擔心了。”
雲依對上薛晨誠摯、關懷的眼眸,淡淡笑開:“嗯,我知道,我沒事了,你們也不用擔心。”
薛晨笑開,伸了個懶腰:“啊呀,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累死我了,我要去補覺。”
雲依失笑,至於嗎,不就是讓他隨時待命來看看蕭逸雲的情況嗎,這幾天蕭逸雲的情況很穩定,他們幾乎都沒有打擾過他的好眠,薛晨該睡覺時必然在睡覺的,哪有那麼累的時候,這傢伙還是這麼愛矯情。
薛晨走過雲依身邊幾步後,躊躇了一下,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作罷。雲依似是知道薛晨有什麼要說,雲依淡淡吩咐道:“薛晨,你先留一下,我有話跟你說,你們先下去吧。”
瀟峰等人應聲退下,獨留雲依和薛晨兩人陪著昏迷不醒的蕭逸雲。
雲依絞了帕子給蕭逸雲擦拭額頭,淡淡對著身後的薛晨道:“有什麼話你便說吧,憋了那麼多天不難受嗎?”
薛晨抿了抿嘴,還是開口道:“雲依,我雖不知和齊王對戰的人功力有多深厚,但以齊王的功力必然不至於會傷得那麼深,或者該說,齊王傷得實在太過恰到好處。”
雲依將帕子放入盆中淨了淨手:“嗯,繼續。”
“齊王和那人對戰傷得恰到好處且傷得並不是那麼嚴重,以王爺的底子,總是不至於會昏迷,後來氣血翻湧卻是傷上加傷傷得極重,該是……有意用內力為之,雲依,他這麼做必是為了施苦肉計留住你。”
雲依面上沒有絲毫波瀾,似是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示意薛晨繼續。
“雲依,若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