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胡思亂想!」烏雲珠欲哭無淚。
「拿簪子扔他。」
這個時候烏雲珠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溫柔的男聲,她來不及反應,下意識拔出頭上的簪子往越靠越近的青海一梟扔了過去。
「這麼早就送定情信……」青海一梟一邊笑著,一邊毫不在意地往飛過來的簪子抓去,突然間他神情一變,急忙後退,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叮
空中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輕響,似乎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半空中擊中了玉簪的尾部,本來飄飄乎乎的玉簪突然化作一道看不清的綠光,直接穿透了青海一梟的手掌心,緊接著在他不可置信地眼神中,乾脆利落地穿透了他的心房。
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窟窿,青海一梟喉間咕咕地一陣無意義響動,然後整個人頹然倒在了地上。
烏雲珠怔怔看了看自己的小手,白白嫩嫩彷彿玉藕一般,不敢置信玉簪是這隻手扔出去的。
還是褚紅柳反應迅速,急忙跪下來磕頭:「前輩饒命,晚輩不小心驚擾到前輩,這就離去。」青海一梟的武功穩勝他,卻這般無聲無息就死了,暗中那人武功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還記得當初你立的軍令狀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褚紅柳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頓時瞳孔一縮:「是你!宋……」
嗖
一根松針射入了眉心之中,褚紅柳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納蘭容若覺得渾身一輕,穴道已經被解開了,急忙爬起來跑過去將烏雲珠扶了起來:「烏雲珠,你怎麼樣?」
烏雲珠怔怔地看著不遠處的褚紅柳又哭又鬧,又瞬間暴斃當場,不由喃喃問道:「這世上莫非有鬼麼?」
之前宋青書對褚紅柳說的話用的是傳音入密的功夫,她自然聽不到,只能看到褚紅柳一直在對著空氣說話,又死得詭異,頓時渾身冒起一股寒氣。
「哪裡是鬼,是我們遇到高人了,」納蘭容若苦笑一聲,他武功雖然一般,可身為御前侍衛,見識卻不淺,對著空氣說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前輩既然不願意現身,那就受納蘭容若三拜。」說完便跪在地上恭恭敬敬拜了三拜。
宋青書微微一笑,以他現在的武功、地位,他的心境早已與之前大不相同,若是換做前兩年,也許他還會出來調戲烏雲珠一翻,可如今的他……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宋青書搖搖頭,正打算無聲無息地離去,卻突然聽到烏雲珠一聲驚叫:「啊,我身上的毒發作了。」
宋青書疑惑地回頭,只見烏雲珠翻了個白眼,渾身軟綿綿地往地上倒了下去。
「你怎麼了?可別嚇我啊。」納蘭容若頓時急了,見烏雲珠面色蒼白,再也沒有半分動靜,不由顫抖著伸出手去試探她的鼻息。
納蘭容若整個人頓時如遭雷噬,一下子癱倒在一旁,一臉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沒呼吸了,沒呼吸了……」
「咦?」宋青書一驚,他剛才根本沒看到青海一梟和褚紅柳有下毒的動作,難道烏雲珠是之前就中了毒麼?
與索額圖的交情倒也罷了,宋青書自問兩人算不上真正的朋友,可放任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香消玉殞,實在不符合自己的本性。
納蘭容若正在恍惚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讓我替她把把脈。」
納蘭容若霍然轉身,發現眼前站著一個帶著面具的青衣人,整個人給他一種高深莫測之感。納蘭容若隱隱有一種感覺,對方應該年紀不大,只可惜他帶著面具,看不清楚樣貌。
「求前輩救救她。」納蘭容若急忙讓開身子,他如今哪會反應不過來,這人就是之前救他們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