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秘密處決。軍情司有三名眼線很不幸也在其中,也導致有些情報傳遞有所延遲,沒能及時掌控揚州城裡的動向……”大越禁軍在如此嚴重的崇文抑武、軍卒地位低下的情況下,還想著維持對軍隊的掌控,主要依賴極其嚴厲的階級法。
作為執掌軍法軍紀的監軍院及馬步兵院,通常對基層武吏及底層軍卒掌握生殺予奪之權,外部很難插手進去。
顧藩與鄧珪在淮東突然倒向京襄,是會叫潛邸系徹底陷入人人自危的境地,也不難理解潛邸系會對內部作進一步的清理,但問題是潛邸系此時在朝堂上已經被京襄壓制住,還如此手段激烈的對內部進行整肅,只能說明徐懷、韓圭他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我們還沒有玩清君側呢,他們卻想先玩‘誅逆勤王’這一套了啊!”徐懷長嘆一口氣,無奈的搖頭說道。
“葛鈺倘若是率部渡江前往建鄴‘誅逆勤王’,其部人馬無論是從揚州直接乘舟船前往建鄴,還是先渡江到潤州,再從潤州借道步行西進,都不可能在一天時間內完成。他們應該會擔心半路就遭到我們部署於建鄴附近的荊州水師及牛首山義軍的攔截、狙擊,”史軫袖手站在寒風中,皺著眉頭,說道,
“但倘若說陛下有意渡江去投揚州,他們也應該會擔心使君調動水步軍將揚州城團團圍困起來,切斷揚州與其他諸路的聯絡,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對他們來說,相對穩妥的辦法就是葛鈺率部從揚州直接渡江,在羅楠光的協助下來,控制住丹陽城與陛下會合,再聯絡兩浙等路監司行‘誅逆勤王’之事——這樣他們就不用擔心使君統兵渡淮作戰之際,短時間內能調集兵馬將丹陽城團團圍困起來!”
“很可惜啊,使君倘若大軍不渡淮,他們應該還會隱忍下去,但使君率大軍渡淮,叫他們這麼折騰,不知道要拖上多少年才能真正的收復中原!”鄧珪皺著眉頭說道。
“在渡淮之前引蛇出洞呢?”程倫英問道。
“現在單引蛇出洞怕是不夠,”韓圭說道,
“我們之前表現得迫切一些,也只是叫他們多露出些蛛絲馬跡而已,但在大軍出動之前,甚至說在沒有跟赤扈兩府主力接戰之前,他們應該還是會有些耐心的!”
“引蛇出洞不成,就只能行打草驚蛇之計,”史軫目光堅定的看向徐懷,說道,
“使君倘若不能下這個決心,那就請使君及時停止這一次的渡淮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