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菀菀攥著靳承乾衣袖的手猛地握緊,心頭猛地一跳,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朕」…
「或許你不知道,但是兩年前梅園一見,朕便傾心於你了。只是那時朕太怯懦,畏手畏腳,讓你受了好多的委屈,菀菀,朕知道錯了,你原諒朕好不好?」
拿下路菀菀驚愕的捂住唇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菀菀,朕願意給你朕的所有,包括朕的權利,和生命。或許你現在還不相信,或者還不願接受,但朕若有半句虛言,就死無葬身之地。」
「陛下…」路菀菀心裡驚濤駭浪,除了喚陛下,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時間還長著,總有一天你會懂得朕的心意,朕甘心情願的等著。」靳承乾彎腰給路菀菀穿上鞋,牽著她下了地,「我的小公主,該用午膳了。這次先饒過你,下次再讓朕看到你做那些活計,符延和魚真就等著被關進大牢吧。」
剛用罷午膳,符延就急急過來,說是嶺南的雪災已經控制不住,朝中重臣都已候在書房。靳承乾眉頭一皺,又囑咐了路菀菀兩句,便起身去了御書房。
見靳承乾走的都沒影了,魚真才敢悄悄潛了進來,扁著嘴委委屈屈的跟路菀菀訴苦,「菀菀,今個我都快要嚇死了,陛下他也太兇了些,我還以為這條小命真的就要交待在那了呢。」
看著魚真向來笑意盈盈的眼睛腫的跟個核桃似的,路菀菀有些心疼,「阿魚,是我不好,你別哭。」
說著,從袖中取出一雙簪子,給了魚真一支,「陛下剛賞了我兩支簪子,給你一支,算是我的賠禮好不好。」
魚真一愣,忙往後退了一步,「我不要。我來找你,又不是問你要錢的,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路菀菀忙攔住轉身欲走的魚真,溫聲笑道,「阿魚,你說什麼呢,我怎會那樣想你。這簪子共有兩支,我們情同姐妹,送你一支怎麼了,看你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怎麼這時候又這樣多心了。」
「真的?」魚真頓住腳步,歪頭問道。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路菀菀伸手為魚真簪上,左右端詳著「我家阿魚真是天生麗質。」
魚真撫了撫頭上的簪子,臭美的晃了晃腦袋。再抬眼看向路菀菀卻是一臉認真,「菀菀,中午的時候,陛下緊張你成那個樣子,我覺著,陛下是真心的。」
聞言,路菀菀想起剛才靳承乾說的那些話,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菀菀,咱們女人一輩子多不容易啊,如果你看到了幸福,可一定要牢牢守住。矯情什麼的,是最要不得的。」
看著魚真嚴肅著臉比比劃劃的樣子,路菀菀笑出聲,「你放心,如果那真的是我的,那麼我一定會好好守護,絕不讓它丟掉。」
第9章 震朝威杖殺碧水
靳承乾直到該用晚膳了才堪堪回來,坐在飯桌旁,路菀菀能明顯感覺到身邊的帝王似乎…還挺高興?嶺南冰災,陛下向來愛民如子,此時不是該茶飯不思麼?
給靳承乾夾了塊糖醋小排,路菀菀小心問道,「陛下,您心情不錯?」
靳承乾看到碗裡的那塊排骨,簡直有些受寵若驚,忙夾起來咬了一口,菀菀的筷子碰過的菜,味道果真會更好。
聽見路菀菀的話,靳承乾輕聲笑道,「心愛的女子就坐在朕伸手就可碰到的地方,素手纖纖,排骨甜甜,朕心甚悅!」
靳承乾突如其來的油嘴滑舌讓路菀菀羞紅了臉,不再言語,只顧悶頭扒飯。
靳承乾的愉悅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的朝堂之上。
龍椅上,靳承乾面沉如水,將手中的奏摺啪的一聲扔在了馬豐坪的臉上,嘴角勾起道嘲諷的弧度,「要不要瞧瞧上面寫了什麼?」
馬豐坪被打的一愣,撿起奏摺一看,臉上瞬間煞白,跪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