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好的預感,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了不掃母親的興,所有事情她都埋在心裡。
回到N市,下了飛機,老吳開著車子已經在候著她們了。
坐在車上,她又給沈先非打了電話,依舊是關機。她的心更加慌亂,對老吳說:“吳叔,你先送我媽回去,我還有些事,把我放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就可以了。”
老吳說:“小姐,今天吳媽可是燒了一桌的菜等著你和桑太太回去呢。”
趙卓青說:“小渝,你這幾天魂不守舍的,打給什麼人啊?這都已經很晚了,有什麼要事的話,你明天再說不一樣嗎?”
桑渝想想,還是明天去找他再說。
回到家,桑渝心中一陣疙瘩,因為家裡無緣無故,多了四個彪形大漢身穿黑色西服立在家門口。
吃完了晚飯,她便進了屋繼續打電話,結果依舊一樣,她不放心,決定還是回兩人的小屋看看。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客廳裡只有角落的壁燈亮著,桑渝看到父親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出去走走。”桑渝淡淡應道。
“出去走走?你確定不是去找那個小子登記結婚?”桑振揚的聲音很尖銳。
心猛然一驚,桑渝停下腳步,轉動門把的手竟然有些發顫。轉過身,看著父親,她啞著嗓音問:“……你怎麼知道的?”
桑振揚怒道:“怎麼知道?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一點也不把我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裡。他都要出國了,你還有和他結婚,你有沒有腦子?”
去海南之前就覺得沈先非有點怪怪的,她咬著牙說:“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
狠狠地掐滅了手中的菸蒂,桑振揚惱怒地說:“你以為你找到那份跆拳道館的工作就很了不起?你太天真了,爸爸對你很失望。爸爸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不是一朝一夕建成的。
桑渝顫著聲問:“他會出國,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你覺得我會傻到花錢去培養一隻將來會搶走自己一切的白眼狼嗎?我只會用錢砸他這種人走,但絕對不是培養。”
“砸他走?”父親的話讓她的心亂了,“什麼意思?”
“你以前不是用錢砸鍋那些女人嗎?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和他沒有可能,除非我死。那小子就要出國了,你就好好給我待在家裡。”
桑渝難以置信地望著父親,她不相信他的話。如果阿非要是貪圖她的錢,早在那一年之間就表露出來了,就連曾梓敖都可以看出,阿非心高氣傲,拿錢逼他做事對他來說就是奇恥大辱。父親一定是在詆譭他,她忍不住尖叫出聲:“你在撒謊!在撒謊!阿非根本不是那種人!”
趙卓青不知在什麼時候走出房門,站在樓梯上靜靜地看著父女兩人爭吵著。在去海南之前,小渝打電話的內容,她曾聽到過,那天中午她就找過那個男孩,請她放棄小渝,可是那個男孩卻對她說“明天我就要和她去領證了”。聽到這個事實,她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為了替小渝留住桑氏,她怎麼也不能讓小渝去領證。
她和桑振揚的婚姻走到了盡頭,她以自己的婚姻作為條件,他想要那個兒子,想要離婚,那就拿桑氏的股份來換。他還是愛女兒的,同意了條件,並立了股權轉讓書,她還要他立了遺囑。
桑氏只能是她女兒的。
小渝,對不起,媽媽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他不是,他媽是。只要他媽說一個不字,你以為他會為了你,像你這樣和我對著幹嗎?”提到吳玉芳,桑振揚更是咬牙切齒,面部的表情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
咬著唇,桑渝強作鎮定:“好了,我不想和你談這事。這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我選擇錯了,下半輩子註定痛苦,我也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