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曉曉仔細檢查,確認自己沒什麼遺落的東西。 其實就是裝了數不清的小石頭,山洞裡的小石頭幾乎被撿光了,實在沒有什麼其他東西讓她撿了。 不得不說,儲物袋真是個好東西,不管裡面裝多少東西,巴掌大的儲物袋都感覺不到絲毫重量,輕飄飄地掛在腰間,一點也不起眼。 只是三千煩惱絲讓樊曉曉糾結了一陣,曾經齊肩的頭髮經過三年的野蠻生長,竟然齊腰長了。 其實,如果要與身上的長裙相配,應該梳一個電視裡見過的髮髻才好,可奈何從小到大,樊曉曉只扎過馬尾辮,梳髮髻實在是太為難她了。 經過一番折騰,樊曉曉最後終於放棄,看來學霸確實不是萬能的。 雖然一個長馬尾有些違和,但也不能因為沒有好髮型就放棄下山。 按捺住心裡的激動,樊曉曉緊緊握住那根用作臨時武器的樹枝,跨出了山洞外的結界。 一股蒼涼渾濁的氣息撲面而來,如果不是及時屏住呼吸,可能馬上就要劇烈咳嗽起來。 要是有一個口罩或者面巾之類的東西就好了。 哪裡有這種東西,現在的自己除了身上的衣服,連一條多餘的布片都沒有。 除了苦笑,做不了其他表情。 咬了咬牙,握緊樹枝,樊曉曉堅定地向山下走去。 因為沒有路,山上到處是一些散亂的山石,野草雜亂無章地肆意生長,掩蓋了地表上的情況。 明明看上去是平整的黃土,踩上去說不定是一塊虛浮的石頭,一不小心踩實了,說不定就會滾下山去。 歪歪斜斜的灌木有的倒伏在地上與野草連成一片,擋住前路,怎麼都繞不開。 樊曉曉無比慶幸這三年在山洞裡的練習,雖然她不會傳說中的輕功,也不會電視裡那些仙人的飛天遁地,但經過無數次跳高跳遠練習的她現在也算是身輕如燕,遇到許多看似無解的阻礙,都能輕鬆地找到借力點。 那根樹枝沒有發揮武器的作用,但在探路上還是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雖然速度不快,但是樊曉曉心情十分愉快,因為她一邊下山一邊清理路障,相信等她上山時一定會輕鬆許多。 突然,樊曉曉在跨過一個小土溝時停下了腳步,而且剛好是抬起左腳,右腳保持了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 這個姿勢並不好看,因為她並不是在練功,而是在抬起左腳準備往前跨越的時候突然頓住了,就好像高速執行的機器突然停電卡殼了一樣。 樊曉曉十分慌亂,因為她發現自己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束縛住了,這超越了她的認知,所以覺得說不出的詭異。 她很想四處看看,卻根本無法動彈。 未知的危險最讓人恐懼,樊曉曉拼命讓自己鎮定下來,心裡卻害怕得發抖。 什麼五百米之內可以預知危險,她剛才連一絲一毫的危險都沒有感覺到。 “老怪物,你定住這姑娘幹什麼?”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聽聲音像是個中年男人,“這姑娘長相勉強算是清秀,資質普通,你要她有什麼用?” “你什麼時候喜歡多管閒事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我們到這裡後,看到的土著都是普通人,他們除了一身蠻力什麼都沒有,這姑娘是我們看到的第一個修士吧?”蒼老的聲音淡淡的。 “你這麼一說,倒是真的,我也有點興趣了。” 隨即,兩個身影落在了樊曉曉身前。 一個老者,瘦骨嶙峋,一件灰色長衫很不得體,佝僂著身子,顯得特別矮小,一雙小眼睛閃著精光,在樊曉曉身上掃來掃去,帶著貪婪,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一箇中年男子,長身玉立,一件青色長衫隨風擺動,手握一柄摺扇,倒是有點古代書生的味道。 “姑娘,你師出何門?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中年男子彬彬有禮地問道。 樊曉曉不說話,只是眯著眼睛看著二人。 這裡沒有修士,土著普通人,這是他們說的,那麼他們是什麼人,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呵呵,算了,”乾瘦老頭乾笑兩聲,“這裡是個荒島,根本沒有修仙宗門和門派,這附近的幾個小島也一樣,所以這姑娘根本不可能是什麼宗門或者門派的弟子。” 中年男子也不說話了,若有所思地看著樊曉曉。 “也許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