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曉曉閉目打坐,忘記了周遭的一切,也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等她睜開眼睛時,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沒有老者在旁邊監督,她真的很不習慣。 這樣是不行的,也不知道以後的幻境還會不會出現這種靈力被封,空間依然進不去的情況,自己總不能每次都這樣手忙腳亂。 自己對老者和空間的依賴性太強了,以後需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最好能修煉出沒有靈力支撐也能應對突發狀況的技能。 以前以為,只要修煉好了武功,就可以應付所有沒有靈氣的環境,現在看來還是不夠。 比如現在,她從幾百米高的地方掉下來沒有摔死,確實得益於她強悍的身體素質和修煉武功以後的各種應變能力,可在遇到藍色小火苗這樣的詭異東西,什麼武功都不管用。 如果不是自己貪財,捨不得那塊玉石,不辭辛苦地帶上它,自己可能真的會葬身於此了。 可現在出現的新情況,卻再也沒有玉石來幫助自己了。 經過打坐,她的心境平和了許多,可對於那種詭異的聲音卻並沒有找到破解的方法。 她打坐的時候,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沒有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這說明只有走動起來,那些聲音才會出現。 也就是說,只有在運動狀態下,各種聲音才會被無限放大。 之前出現聲音時,是在她走了幾十米以後才出現的。 那麼,現在她打坐休息了這麼久,會不會又回到了初始狀態,那些聲音消失了呢? 於是,她立刻站起身來,刻意將腳步放得更輕,再次開始前進。 果然,周圍十分安靜,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走了一百多米,耳中開始出現細微的聲音。 這次出現的不是腳步聲和心跳聲,而是空氣流動的聲音。 樊曉曉覺得很奇怪,這樣的聲音,她以前是聽不見的。 就像四周突然出現了許多蚊蟲,那種細微的“嗡嗡嗡”的聲音本來不算什麼,可如果是在夜深人靜時,蚊蟲不斷在你耳邊嗡嗡嗡,那聲音就會被無限放大,攪得你無法入睡。 不過現在的聲音還沒有到她不能忍受的程度,她停下腳步,聲音立刻消失了。 可這樣下去不行,前方少說也有幾千米,如果幾十米到一百多米就需要停下來休息,那要走到何年何月才能走到這條路的盡頭? 而且這條路走完了也不一定就到了出口,前面還有多遠的路,還有多少危險在等著她也不得而知。 她決定冒險試一試。 她突地輕點了一下地面,飛身向前面奔去。 幾乎將輕功發揮到極致,雖然每次都要落地借力,可速度卻是極快。 一步就躥出去了四五米,不到半分鐘,就躥出去了近千米。 耳邊的氣流聲陡然被放大了無數倍,卻遲滯了幾秒鐘才出現,只是放大的速度也陡然提升了好幾倍。 她感覺到聲音似乎有了實質一般,像無數細小的尖刺扎進了她的耳膜,耳膜的承受力很快達到了極限,似乎下一秒就要炸裂了。 她拼命咬牙堅持著,直到一聲悶雷似的轟鳴聲在她耳邊炸響,她終於承受不住,一下子撲倒在地。 耳中的轟鳴聲依然在持續,雙耳中的溫度也不知道變得有多高,只覺得雙耳火燒火燎地痛。 好在沒有昏過去,可卻幾乎耗光了她的所有體力,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可她趴在地上,卻是笑了。 初步估計,這一次少說也跑了幾千米,雖然付出的代價不小,也還沒有看到路的盡頭,可這種速度卻比之前提升了無數倍。再來幾次,應該可以到達這條路的盡頭。 趴在地上過了半刻鐘左右,耳中的轟鳴聲才漸漸消失,而耳中的高溫卻還沒有褪去。 看來這樣利用輕功奔跑的後遺症不小,需要時間休整恢復。 她從地上爬起來,重新盤坐好,摸了摸一隻耳朵,觸控到了一層細微的溫熱液體,就像是附在面板上的一層細汗。 不過這肯定不是汗液,從來沒有聽說過耳朵會流汗的。 她將指尖放在鼻端嗅了嗅,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傳入鼻端。 耳朵出血了? 可是為什麼血腥味若有若無呢? 如果真的是出血了,血腥味應該比較濃重,不用手摸也能聞到。 這絕對不是細汗那麼簡單,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