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曉曉在五十級臺階上,盤坐了五天五夜,源源不斷地吸收著空氣裡瀰漫的土之精華,直到再也吸收不到一星半點兒,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她,眼神變得更加深邃,卻又不失清澈,加之她本就不喜張揚,整個氣質變得更加內斂沉穩。 她抬頭往上望了一眼,發現楚飛已經登上了第五十六級臺階,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喜色。 等她登上第五十一級臺階時,竟然感受不到任何重壓了。 不過她依然盤坐下來,默默打坐,希望能夠繼續吸收到土之精華。 結果根本沒有土之精華,只是普通的靈氣。 楚飛踏上第六十級臺階時,果然遇到了一股更為強大的重壓。 好在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十分配合地趴下,進入了昏睡之中。 這是小師妹傳授的經驗,既然無法抵抗,不如欣然接受,順其自然。 自從開始走天梯,幾個月過去,他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打坐調息雖然也是休息,卻與真正的睡眠不同,並沒有進入深層次的放鬆休眠之中。 如果是平時修煉,就這麼閉著眼睛打坐,坐個幾個月都不在話下,可在這天梯之上,每一級臺階都是考驗,都需要全身心與之相抗。 即使到了五百級休息區,也沒有真正睡過覺。 現在好了,他不斷用神識催眠自己,不去想那些重壓加在身上的痛苦,果然沉沉睡去。 等他醒過來時,已經過去了五天五夜,身上的痛苦減輕了許多。 可痛苦卻並沒有完全消失,他仍然無法坐起來。 他只好繼續趴著,進入冥思狀態,想再次進入睡眠狀態,卻無法進入了。 於是,只能儘量催眠神經,讓自己忘記痛苦。 樊曉曉已經登上了第五十六級臺階。 她現在在每一級臺階上也儘量花費更多的時間,在臺階上打坐的時間久了之後才發現,土之精華在每一級臺階上並沒有完全消失,只是十分稀少。 比如她在第五十級臺階上可以吸收五成的土之精華,在其他臺階連一成都沒有,只有在普通靈氣消耗得差不多之後,才會感覺到一點點。 所以她不得不在每一級臺階上花費更多的時間,希望能夠吸收一點土之精華。 楚飛在六十級臺階上趴了十天十夜,才終於勉強坐起來。 掌門和白長老面色凝重,對視了一眼,繼續盯著楚飛。 又過了半個月,楚飛才從盤坐中睜開眼睛。 他試圖站起來,卻站不起來,只好繼續打坐。 又過去了三天,楚飛才終於站起身來。 掌門和白長老都鬆了一口氣,卻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 六十級臺階花費了一個月時間,後面的七十級該多麼可怕? 那八十級、九十級、一百級呢? “白長老,你以為楚飛能到多少級?”掌門輕聲問道。 “可能止步於百級之內。” 白長老摸著鬍子,沉思良久,才緩緩答道。 “嗯。” 掌門緩緩點頭,又緩緩搖頭。 “掌門以為如何?” 白長老看了看掌門,有些疑惑地問道。 “老夫以為,他或可超過百級,止步於一百一十至一百二十級之間。” “哦?掌門如此看好他?” 白長老有些驚愕地看著掌門,覺得不可思議。 “每十級臺階,都是對身體的打磨,只要他能扛過百級,再進十級應該沒問題,而只要過了十級,至少可以繼續再上五級,所以老夫以為他可以到一百一十至一百二十級之間。” 看著掌門慢條斯理地分析,白長老點了點頭,又緩緩搖了搖頭。 “可一百級是個大坎,他能不能透過尚未可知。” “要不,咱倆小賭一下如何?” “好,掌門要如何賭?” 一聽到賭字,白長老兩眼放光,掌門的好寶貝不少,平時也摳門得狠,若是能贏他一件寶貝,倒也求之不得。 “就以百級為限,只要他止步於百級以內,不過百級,都算老夫輸了,若是他踏上了一百零一級臺階,就算老夫贏了,如何?” “好,那賭資為何物?” 看著白長老炯炯有神的雙目盯過來,掌門摸著鬍子陷入了沉思。 “能過六千級臺階,殊為不易,何況再進百級?咱們就以百萬中品靈石為賭資如何?” 白長老看著掌門,見他最終只說出了百萬中品靈石,頗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