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哭不哭!來,喝口水——冰紅茶!”
情人節那天,玫瑰花被搶購一空。而我卻過了一個沒有情人的情人節。
送花的時候,看到花店前那些買花的甜蜜情侶,我多想把話搶過來,說:“這些都是我的!我的花!我是要送給我的愛人的!”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我現在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好像還是那個在床上躺著的癱瘓人。任憑腦子裡面翻江倒海,卻沒有身體語言來表達。
彷彿是,我的身體已經不屬於我了,已經是另外的一個人的了。
——
我真正切身體會到了一句話,幸福不幸福與有錢沒錢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我現在有錢了又,可是我卻更加的痛苦。
晚上的時候,我像往常一樣例行公事般的撥打電話。
李海霞的電話竟然通了。
“喂——”那久違的聲音從話筒裡面傳出來,竟然是那樣的美妙動聽。我生怕她結束通話一般,馬上開口說話:“你接了,終於接了,你在哪兒?”
“怎麼了?花兒賣的怎麼樣了?”她的話把我拉回到正常的狀態上來。
“很好,全部銷售一空。”我回答。
“那太好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東北的那皮樹苗的廠家,你需要聯絡一下。”
“恩,什麼事情?”
“就是在你昏迷的時候,張媛跟他們交涉過,他們答應重新給你培育一批樹苗作為補償,你只要出一小部分的費用就可以了。現在應該差不多了,你可以聯絡一下。”
我靜靜的聽著。這要是放在以往,我肯定是感到欣喜若狂的,但是現在,我竟然沒有一絲的波瀾起伏,沒有任何的感覺。
“你不開心嗎?”
“開心。”我淡淡的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停頓了一下,我說道,“回來吧。”
“啊?”她像是沒有聽懂我的話一般錯愕的問道。
“我是說——你現在還在外面開會嗎?”這一句很明顯的跟前邊一句的意思不太一樣了。
“恩,已經回來了——”說完,她似乎覺得不太合適,又補充了一句,“我剛剛到家。”
其實我已經隱隱約約猜測到了她根本就沒有出門兒,她不會沒有察覺自己的病的。
“情人節快樂。”
“額——啊——”電話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很奇怪,聽起來特別痛苦的聲音。
“喂——”
然後好像是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海霞,你怎麼了?海霞?海霞——”
我心道,不好了,這一天終於還是毫不留情的來了,我拎起外衣就出了門。打了個車直奔李海霞的住處。她的家我是來過的,只是模模糊糊有些記不清是哪個門兒了。這關鍵時刻,我是一定不能掉鏈子。
我拼命的向想著。終於在一個樓道門口裝上了那個八卦的老太婆,就是那天早上我從李海霞哪裡出來的時候碰到的老太婆。
謝天謝地。我終於找到了。
我欣喜若狂的衝進了樓道。
那老太婆看怪物一般的看著我,嘀咕道:“有病啊!”
門是被我踹開的,屋子裡看起來有些狼藉,到了臥房,李海霞眉頭緊鎖面色慘白的倒在地上,她的身邊散落著幾顆藥片兒。她看起來比以往更加的瘦弱了。
我將自己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穿上的外衣裹在她的睡衣外面,二話不說抱起了她,下樓,將她的睡覺向下扯了一下,遮住她裸露在外的小腿。
送我過來的計程車還等在門口。上了車我讓他直奔醫院。
“痛——痛——”
她的腦袋上滲出來細密的汗珠兒。
“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