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的土地濕潤,即便再用力也不會讓他疼到哪兒去,所以也死不了。
但腦中一陣陣的暈眩和噁心一時半刻都消不下去。
艾琳就像是念經一樣,抓著他的頭髮砰砰砰地往地上砸,嘴上唸叨著:「說不說,說不說,你說不說。」
語氣平淡無起伏,都說出節奏感了。
艾琳總覺得自己像是在敲木魚,這麼一想也不覺得累了,敲起來更帶勁兒了。
漸漸的臉上就不自覺的帶上了笑,只是帶著節奏開始唸叨自己想要說的話,但完全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配合著她的動作,像是唱rap。
男人從最一開始的堅決到一臉的痛苦無助,其中的心酸無人可知。
——你問了倒是讓我回答啊!這他媽連話都不讓我說,還問個屁!
忽然,旁邊像是傳來了一聲什麼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聲音不大,一聲悶響。
艾琳臉上的笑意還沒退去,轉頭就看到了兩個穿著不同顏色羽織的兩人呆愣地看著他們,眼裡滿是懵逼和茫然,剛剛東西掉落的聲音就是穿著格子羽織的錆兔那裡發出來的,他手中的刀掉落的聲音。
艾琳:「……」
笑容漸漸消失jpg
富岡義勇皺著眉,「你在做什麼!」
錆兔剛剛被驚得還沒回過神,倒是讓富岡義勇搶了話。
被砸的暈頭轉向的男人看到有人來了,連忙抓緊了這次機會,只要他們把自己救出去,走出領域他還是那個擁有強大力量的鬼了,他虛弱著聲音開口道:「救、救命……」
艾琳猛地一下見到了人還有些尷尬,怎麼突然被人看到了呢,這也太尷尬了。
她連忙將一直抓著的頭髮鬆開,尷尬的連連擺手,「我不是,我沒有……」別把她想成了虐待狂。
錆兔看自己的師弟又要張口說話,連忙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轉頭對艾琳笑道:「你這是怎麼回事?你這樣看到了容易被人誤會。」他剛剛看到這一場景都驚到了,這要是被別人看到還不得以為艾琳小小年紀就是殺人狂呢。
這年頭對女孩子還是很苛刻的。
男人:「……???」
不是,你是怎麼肥四?
還有沒有點人性?
難道不應該先把他救出來嗎?
你們都瞎嗎??
艾琳鬆了口氣,知道他們沒誤會就好,這群人以後可都是她的下線呢,她的各種藥劑可是要託給他們才方便送出去呢,關係可得維持好。
錆兔就是被剛剛那一幕鎮住了,其實仔細想想就能知道,就艾琳這小身板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一個成年男性的。
更何況之前師父也曾經說過這兩個孩子不錯。
他的師父有一個嗅覺靈敏的鼻子,除了能嗅到鬼的味道之外,還能嗅到人類的情緒,當時艾琳他們兩個孩子給師父留下的印象就很不錯。
他們也相信師父的判斷力。
即便見到這樣的場景也沒有貿然行動,剛剛富岡義勇脫口而出的話也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他這張嘴吧……
錆兔有些頭疼,他師弟性情穩重,不怎麼喜歡說話,但一說話總喜歡得罪人,這也就是他平日裡和他在一起能看著點,這要是自己在外面指不定什麼情況呢。
錆兔上前了兩步,剛走近了卻忽然發現了身體有些不對勁兒,但哪裡不對他也說不上來,似乎是呼吸上的問題。
他不自在的動了一下手腕,蹲下身,露出一個溫和親切的笑容,「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
男人聽到這話簡直氣炸了,你們這是助紂為虐!啥都不知道,連事情都沒問就要幫忙!
你們要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