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群人根本不會任由她留著自己,殺就殺了,平常也是這麼做的,殺鬼還用得著考慮?
現在給他十分鐘,估計也是看在旁邊的小姑娘的面子上。
男人這一口老血差點沒嘔死,早知道剛剛就應該直接跑的,等以後實力強大了在回來,不也能得到這個領域麼!為啥那時候就急了呢!
艾琳稀奇的看了眼錆兔,又看了眼男人,這男人的情緒不對,這是要鬆口了?
錆兔還真是厲害,說話不疾不徐的就搞定了她那麼半天都沒搞定的事情。
最終男人深呼吸一口氣,他是要拖人下水的,不能拖這邊的人下水,也要拖另一邊的鬼們下水,憑啥只有他這麼倒黴!
他磨磨蹭蹭了一會兒,在義勇準備動手之前終於將事情都說了,「……我在沒變成鬼之前看中了一個長相貌美的女子,哎喲喲,那女孩長得別提多漂亮了,年齡雖說不大,但五官艷麗又有韻味。」
男人想起了她,眼裡就冒著火光,眼中的痴迷和赤裸裸的慾望讓人看了就討厭。
艾琳直接踢了他一腳,讓他說重點。
男人老老實實地捱了一腳,吭哧吭哧道:「我說的是重點啊。我喜歡她,就想讓她跟我,於是我就拿了家裡的錢給她,大概是我哄的高興了……之後她就給我了一滴血,然後就這樣了。」
錆兔和義勇面面相覷,這麼說起來,這應該就是上弦月中的其中之一了,這是個好訊息,正巧與上一個不同。
艾琳聽完這話就不屑的撇撇嘴,這真是舔狗,舔到最後把自己玩完了。
艾琳吐槽:「你那不是喜歡她,你就是饞她身子!」
男人猥瑣的笑了兩聲。
吧唧一聲響,男人突然被錆兔一把按回了地面,他眼神無奈的看著艾琳,小姑娘年紀不大,怎麼什麼都懂。
這回換成艾琳嘿嘿傻笑了,見他無奈的笑了笑便轉頭望天。
錆兔蹲下身細細詢問了對方是在哪裡見到的,長什麼樣,血鬼術是什麼,能想到的全都問了。
男人被他問的是一個頭兩個大,見過的那幾次都是在一家酒樓中,她好像也不是長居在那裡,現在再去找肯定也找不到。
至於血鬼術那就更不知道了,在他還是人類的時候,他也沒見過她動手啊,要是見著了還不得跑的飛快,怎麼可能還往前湊合。
男人被問了個底掉,錆兔和富岡義勇在一旁豎起耳朵記了個清清楚楚,恨不得讓男人將那女人長什麼樣,鼻子眼睛長什麼樣都說的明明白白。
最後男人彷彿被掏空了一般,生無可戀的望著被樹枝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天空。
錆兔他們卻是欣喜若狂,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收穫,今天來的這趟算是賺到了。
義勇也難得對鬼發了會善心,「你可以自己選擇,是曬太陽還是死在我刀下。」
男人原本還挺放鬆的,但一聽這話就開始渾身發抖,手腳不住的痙攣,他是真的怕死,要不然也不會破罐子破摔將什麼事情都說了,他要是不說,當場就能被殺了,這現在還能多活一會兒,他雖然是個人渣,但他是真的想活著,哪怕活一會兒他也是想活著的。
艾琳抬眼看了眼天上,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日頭沒有那麼足,照在身上十分的舒適。
她便開口道:「曬太陽吧,舒服些。」送走的時候舒服點,也算是報答人家給了那麼多的情報了。
男人臉上的神情登時一片空白。
錆兔和義勇也不在多問了,直接一人拉一隻腳拖著他往有陽光能照射的地方走去。
他們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是被一刀斬首來的舒服,還是曬太陽來的舒服,畢竟他們又不是鬼,哪裡知道這些東西,不過就是艾琳這麼說就這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