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冢一一邊給他的臉上塗塗抹抹,一邊道:「你也看出來了吧,那個教主明顯不對勁兒,看似情緒多變共情能力很強,但眼裡空洞,什麼都感覺不到。」
猿飛阿斯瑪嫌棄自己的臉上的妝容,皺著眉頭小聲道:「他偽裝的太好了,我們能看出來,但不代表別人也能看出來。」
他在進來之前在四周探查過,自然也悄悄觀察過那個所謂的教主。
犬冢一滿意的看了眼對方臉上的妝容,「我們不拆穿他,拆穿他做什麼,我們只要將人引出去就行了。」
猿飛阿斯瑪想了想,「那行吧。」
他們二人現在在極樂教中一個十分偏僻的倉庫中,犬冢一悄悄拉開門看了一眼,就見外面已經開始有人走動了。
教主一般都很少在白天出現,教眾也隨之更改了作息時間,晚上才出來活動,白天都在房間中睡覺。
其他人只以為這是教主的習慣,殊不知,這只是因為對方是鬼,見不了陽光罷了。
等太陽一點一點的落下去之後,原本還十分安靜的莊園就變得熱鬧起來,雖然沒有太嘈雜的聲音,但明顯比之前安靜得詭異的時候熱鬧了一些,也能聽到一些少女的笑鬧聲。
犬冢一左右看了看,「走吧,該我們出場了!」
說著一把拉開了房門。
猿飛阿斯瑪深呼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跟上犬冢一的腳步。
犬冢一一開啟房門,眼淚就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嚶嚶啜泣聲顯得十分做作。
但周圍的女性們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這點,有幾人注意到他們之後,便主動上前問道:「你們怎麼了?」
犬冢一收了收自己略顯粗糙的聲音,細聲細氣道:「我剛剛接到訊息,說是我的婆婆要將我女兒賣了!」說完便哭泣不止,眼神絕望。
極樂教的女人們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悲慘遭遇,其中丈夫和婆婆就是造成他們悲慘遭遇的主力軍,一聽婆婆兩個字,她們立刻感同身受的安慰道:「別擔心,你已經遠離了那個家庭,你會在這裡找到極樂世界的。」
犬冢一被安慰之後,沒有感動,反而哭泣的聲音越發的大了,「可是我的女兒怎麼辦!」
在場的都是女人,這個年代女人們有主見的很少,大多還是依附別人生活,她們能鼓起勇氣離開屬於自己家已經很厲害了,眼下這種情況還真不好給別人瞎出主意。
於是其中一個女人便道:「我剛剛看到教主的房門被開啟了,想必教主也應該醒來了,我們不如去找教主問一問吧!」
旁邊立刻就有人說道:「是呀是呀,找教主問一問嘛!」
她們這些人留在這裡就是因為她們的信仰,教主在她們的心中是無所不能的。
犬冢一抬起頭,露出一張清麗的容顏,吸了吸鼻子,柔聲道:「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教主了?」
在場人都是連連擺手,「不會不會,教主最是可親了!」
犬冢一眼眶微紅,輕輕點頭道:「那姐姐們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我有點怕。」
猿飛阿斯瑪在他的身後低著頭,聽著對方矯揉造作的聲音差點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行人來到了教主的房間前,其中一個女人上前敲了敲門,柔聲道:「教主,有事求見。」
一道清朗和悅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犬冢一身上的肌肉微微緊繃,勉強將身體放鬆下來後,便又開始無聲的流淚。
女人將犬冢一的事情說了一遍。
童磨眼帶悲憫的看著他們,眼裡滑下淚水,「我真是替你們傷心。唉……抬起頭吧。」
聞言,犬冢一和在他身後的猿飛阿斯瑪故作淡定的抬起了頭。
所有在場的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