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詭異的沉默了一瞬, 隨即揚起一抹天真的笑容,將目光放在犬冢一的身上,不再去看那辣眼睛的人:「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犬冢一的動作一頓,然後哭的更大聲了, 鼻涕眼淚一起流出來,「我不知道啊。」
童磨:「……」
他從出生開始就被稱為神之子, 從沒見過有人能在他面前哭成這個樣子,別人要麼就是有所求,要麼就哭訴自己的不幸, 還從沒見過這種二話不說就直接在自己的面前哭起來的人,還哭的這麼沒有形象。
這就有些令他噁心了,所有的女人在他面前都很注重外表,像這種毫無形象的還從未見過,這讓他怎麼下得了口?
他在心裡默默將此人拉入了黑名單。
旁邊的一個女人曾經也是備受婆婆壓迫,於是便於心不忍的說道:「要不然,你去將你的孩子接回來?女孩子的話,我們極樂教也是能接收的。」說完,她小心翼翼的覷了眼教主的臉色。
童磨依然笑眯眯的,並沒有反駁她的話。
女人鬆了口氣。
犬冢一哭聲猛地變大:「那個死老婆子可厲害了!我搶不過她!」
然後就不再說話了,只是一直哭。
童磨眼神悲慼,彷彿感同身受,但依然不言語。
而犬冢一身後的猿飛阿斯瑪則是一邊陪著哭,一邊用餘光打量著眼前這個據說是鬼的男人。
白橡色的頭髮,七彩的眼眸。
天真而又無辜的笑容,看著美好又幸福,長相十分俊美且帶著少年感。
在他見過的人當中,這人應該是他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
只單單看他乾淨的相貌,實在是想不出他會是以人為食的鬼物。
犬冢一的聲音漸漸停了下來,只剩下隱隱抽泣聲,聽著越發的可憐。
犬冢一抽泣著說道:「教主大人能跟我去一趟嗎?我太害怕了,有您在的話,我一定能將女兒帶回來的!」
話音一落,周圍頓時一片安靜。
突然,有個女人尖聲道:「怎麼可能讓教主大人跟你們去!你們算是什麼東西!」
犬冢一的身體被她尖利的聲音嚇得瑟縮了一下。
另一個女人嗔怒道:「你說話別太過分了,好好說話!」說完就對犬冢一輕聲道:「教主不是你一個人的教主,教主為了我們做了這麼多,不應該再得寸進尺。」
兩人一個□□臉一個唱白臉,反正最終的意思都是自己去解決問題,想讓教主跟著一起去那是不可能的。
猿飛阿斯瑪聞言,把臉抬起來,言辭懇切的說道:「就是!姐姐,不要為難教主大人,你別太難過了!我可以留在這裡多陪你幾天。」說著他含羞帶怯的看了眼童磨,眼神也是十分到位,但烏漆嘛黑的眼眶只會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童磨:「……」
上百年了,他突然知道了什麼叫不安。
童磨輕咳了兩聲,「那什麼,我就陪你們走一趟吧,極樂教最近的人滿了,暫時不能收留你了。」
他寧可走上一趟也不會讓人留在他的地盤,也絕對不會吃她。
猿飛阿斯瑪有些不情願,不甘心的看了童磨一眼,配著那血盆大口,嚇得童磨打了個激靈。
童磨站起身,不去看對面的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們走吧,快去快回。」
身後的女人們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看教主主意一定,便將剩下的話都嚥了回去,有些脾氣不好的,登時便不甘心的瞪了眼犬冢一。
犬冢一高興道:「謝謝教主,謝謝教主!」
猿飛阿斯瑪裝作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慢吞吞的站起身,慢吞吞的跟在他們的身後,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被犬冢一一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