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的結果,與任建文所想並不相同。至少他是完全沒有料到,自己本來只是打算劈碎一個虛擬的空間,卻是從內到外劈開了一個魔神這個事實。與剛才第一劍劈出的華美感覺完全不同,這一劍竟似一下砍到了什麼實際物體,鋒利地劍刃劃過什麼物體的停滯感令得任建文有些微的不爽,但以穿雲劍的鋒利,自然也只有這麼稍微的遲鈍感出現。還是輕而易舉地劃過了那個阻礙地物體。
任建文若是知道自己在劃開的到底是什麼,恐怕就絕對沒有剛才感覺那麼興奮了。他以為自己可以像盤古一樣開天闢地,卻沒料到這根本只是一個小小魘魔的身體。所以當他發現這第二劍揮出去之後根本沒有第一劍那樣驚天地泣鬼神的效果,而且撲面而來還是一股聞之慾吐的血腥氣,任建文簡直大吃一驚。
這個空間終於開始迅速崩潰了,從天空隕落的碎片彷彿就是天空被他的劍劃裂之後地碎片,那情景還真有點浪漫詩意的感覺。可惜等那些碎片紛紛落到身周,任建文才不得不捂著鼻子皺著眉頭髮現,這一片一片的原來是被割裂的血肉的碎片。任建文這時可顧不得邢蜒到底還有沒有從被傷害中恢復過來了,急忙將護罩召喚出來一面這些血肉落到自己身上。他同時從這空間中奮力一躍。從破碎的天空開始往外跳出去。
這在他來說是明智的選擇,因為這個魘魔被他兩劍在體內斬到整個身體都毀滅掉,如果他再不看準機會出來,說不定會被隨之而起的魂魄大爆炸一同捲入。那時所產生的後果恐怕就連有邢蜒的護罩也不能完全避免了。
但是任建文一升入高空。就忽然發現,為什麼自己頭頂上還是那樣灰色地虛空。雖然沒有剛進入這個空間的血色月亮,卻有著一座座與那空間一樣的,浮在空中顯得分外不現實的怪異城堡!
不過有一點總算是很現實,那就是,他一從破碎地天空(實際上是魘喔被斬碎地血肉)處飛出來,周圍便已經圍了好一些魔神,正以他們各人的攻擊技能,朝任建文發起攻擊。此時除了魘魔地血肉如雨一般紛紛落下之外,還有魘魔的魔神之殿也同樣因為主人的死亡而崩潰倒塌,說不清楚那是什麼建築材料,但是一塊塊同樣碎裂的神殿建築物碎片從四周落下,其呼嘯之聲猶如強有力的攻擊性力量一般,任建文字來以為有著護罩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的,誰知道不知道是邢蜒確實還沒有恢復好還是那神殿建築包含著魘魔的力量的緣故,雖然有著護罩的保護,卻也令任建文感覺到那種強大力量的衝擊,竟然使得護罩幾乎開始變形,差點被那些建築物的碎片打到裂開口子。
加上同時還有其他魔神們彷彿見到蝗蟲一般不顧一切的攻擊,任建文覺得自己再磨蹭下去,恐怕邢蜒這傢伙就快要一命嗚呼了。靈兒的警告也再次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海中響起,說是守護斗篷承受不了這種攻擊等等,吵得任建文都快鬱悶死了,很想朝靈兒大喝一陣說剛才受到的攻擊明明是歡迎,不過他自己也知道那雖然是“虛假”的,破壞性卻並不亞於真實,只得無聊地一面開始回擊一面問靈兒。到底要怎麼才能夠快點把邢蜒這傢伙修復好。
靈兒的回答是,這需要很多能量,如果任建文肯負擔一部分能量,靈兒就不用要向空間裡辛苦地抽取力量那麼辛苦了。尤其是這個空間都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力量,靈兒說到這裡的時候當然十分鬱悶,這裡可是魔神們的聚集地,會有可以給她用地純正靈氣才怪了。
任建文當然只得無奈地答應,只是在頭痛怎麼這身裝備竟有如此麻煩。連個維修都要經過這麼長時間。靈兒不服氣地反駁道:“這是因為這裡的靈氣不夠的緣故,如果是在正常的空間,他所受到的損害我可以很快就修好,就算在戰鬥中也是一樣,哪像在這裡,我根本找不到想要的力量,而我如果把我的力量全部拿去修他。那麼我的空間就不能維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