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乖乖點頭,淺倉拓認命的拿過桌上的水果刀開始削蘋果,這男人真是被他慣壞了……
“卻伯伯,其實以濡這次來還有另外一件事。”雖在生病,但他知道卻父是何等精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他有話要說,與其被動不如主動,眼睛飄向淺倉拓,後者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駱以濡深吸一口氣,柔聲說:“卻伯伯,或許你無法接受,但我還想告訴你,其實我喜歡的人,是男人。我,是同性戀。”
房間瞬間變的安靜,兩個男人都小心的觀察著床上沒有表情的卻父,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在再倒下去。
誰都不說話,屋子裡安靜再安靜,只剩下儀器嘟嘟的聲響。
“你和以沫還真是兄弟啊!”卻父一點吃驚的意思都沒有,眼睛看向還抓著蘋果的男人笑了笑,即使不說,從他們親密的表現來看他也猜的出一二,他們看彼此的眼神流露出太多的感情了。其實只要相愛的話,是男是女又能怎樣?卻父轉頭對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閉上眼睛,他也希望,有一天能看到自己的兒子露出這樣的表情,多麼幸福的表情啊!“以沫他也到我這兒說過這樣的話,只不過他比你說的蠻橫的多。”
“那,他告訴過您……”駱以沫會跟他說這事,原因應該和他一樣,只不過那笨蛋弟弟什麼都不告訴他,讓他白忙一場。
“你要問亦蘩的事?”男人笑了,他兒子能被這麼多人關心,這個當爹的何等高興啊。“我已經知道了,也和他談過,如果他喜歡,我和他媽一定鼎立支援。以濡,我也希望兒子能幸福啊……”
“原來,您早知道了。”既然都知道了,也沒有反對的意思,看來問題的原因出在卻亦蘩他們那裡,駱以濡潑墨般的眸子微微一轉,即刻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卻伯伯,如果可以,以濡想請您幫個忙……”
……
“芷稀,我是殷若澈。以沫他們不讓我打電話給你,但我真不想瞞著你,畢竟你們還相戀一場……當然是亦蘩啦……他在醫院,心臟病……你別激動……芷稀你聽我說,亦蘩的情況不太好,醫生說他是先天性的,還是突發,所以……芷稀,來見他吧,或許這是最後一面了……他在……”
“小澈,你跟以沫在一起就學了這些?”看到殷若澈把謊說的這麼自然,駱以濡只得搖頭嘆息,他真懷疑這麼長時間駱以沫都教了他什麼?
“哥,你少指桑罵槐。”看到殷若澈變紅的臉駱以沫一把將他拉進懷裡摟的嚴嚴實實,對著駱以濡不滿的喊。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很確定,你是墨,駱以沫。”對於弟弟他一向不客氣,駱以濡望著天,調侃的語句自然的從嘴裡跑了出來。
“你們,要不要一會在吵?宋芷稀該在路上了吧?”對於經常被駱以濡堵的說不出話的駱以沫,淺倉拓除了同情就是同情,好心的他決定幫他一把,要麼吵到最後被損的體無完膚的人一定是駱以沫。
“是啊,要怎麼做?”現在真不是吵架的時候,殷若澈看向醫院的大門,很怕宋芷稀突然出現打亂了他們計劃。
“很簡單,亦蘩很快就到了,打昏他,帶上去。”
“為什麼要打昏?”他弟弟果然是野蠻人,駱以濡涼涼的瞥了他一眼,雖沒多說什麼,但眼神中全是嘲弄。
“因為亦蘩不會乖乖的跟我們上去,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阻止宋芷稀來這,也不會去見他,那小子頑固的像石頭。”對於卻亦蘩駱以沫是相當瞭解,雖然聰明,可一到感情上就變的愚鈍不堪,直讓人跟著搖頭嘆息。
“他來了。”大門外,男人模糊的身影漸漸變的清晰,駱以濡推了推旁邊的弟弟示意他可以行動了。
“你,去敲昏他。”反推淺倉拓一把,駱以沫退了退,不打算參加的他嘴裡振振有辭。“我和哥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