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弟子哭喪著臉:“特別是世尊,尊上特意交代過,世尊若來立刻通知他。”
摩嚴一聽大怒,他越來越過分了。就在這時霓漫天揚手飛快兩下,便把兩弟子打暈了。從他們身上掏出鑰匙開啟了牢門。
“師祖請。”霓漫天恭敬的彎下腰。摩嚴凝眉看了她一眼不說話,拂袖繼續往下層走去。
二人進入關押花千骨的牢中,四面封閉,暗無天日。花千骨傷得太重,躺在角落裡,依舊昏迷不醒。
摩嚴俯視她周身,不由心頭一驚,她半點仙力都沒有了,比凡人都不如,可是斷掉的筋脈居然還可以重新開始癒合,骨肉也在再生之中。白子畫到底又耗了多少內力為她治療,又拿了多少靈丹妙藥給她吃過了。這孽徒,就真的叫他這麼打緊?心頭不由又是一陣火起。
霓漫天一看也是愣了愣,沒想到經如此大劫,她居然都還能逢凶化吉?不甘和惱怒更堅定了她的決心。
“你想和我說什麼?就是關於這孽徒的事麼?”
霓漫天點了點頭,心下一狠。施了咒術不讓我說又怎樣,我自有辦法讓人知道。突然出懷裡取出了一個銀瓶,開啟了呈到摩嚴面前。
“師祖請看,這是絕情池的水,沒有和其他水混合稀釋過,是弟子親自到絕情殿上古神獸的雕塑口中接來的。”
摩嚴斜她一眼,她心下微微一虛,的確她趁著絕情殿無人之時偷偷溜了上去,不過已顧不得那麼多了。
“那又如何?”摩嚴此時懶得追究。
卻見霓漫天走了兩步到花千骨跟前。花千骨迷濛中感覺到有人向自己靠近,還不知大禍已臨頭,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師父?是師父麼?
霓漫天頓了頓,嘴角揚起一絲殘酷的冷笑。銀瓶一傾,整整一瓶絕情池的水便往她臉上和身上倒了下去。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在牢房裡久久迴盪著,伴隨著彷彿硫酸一類腐蝕性液體侵蝕面板時發出的“滋滋”聲,就好像把肉放在燒紅的鐵板上烙,叫人聽得心驚膽寒。
霓漫天也嚇到了,不敢想象她對絕情池水的反應竟會大到了這種程度,銀瓶從手中啪的掉落在地上,她驚恐萬分的退了幾步。
摩嚴也愣住了,立馬反應過來,施法牢牢將周圍封鎖遮蔽起來,否則若是不小心被白子畫或是他人知微探到了……
就在幾乎同時,白子畫、東方彧卿、殺阡陌、軒轅朗、糖寶還有南無月同時感覺到了異樣和不詳,睜開了眼睛。一眨眼,卻再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花千骨從迷糊的睡夢中驚醒過來,疼的在地上胡亂翻滾。可是她幾乎連抬起手來捂住臉的動作都做不到。
疼啊,好疼,比消魂釘釘入她身體更加疼痛過萬倍。整個面板連同血肉都彷彿被剮爛了一般,和絕情水發生劇烈的反應,冒著大顆大顆如同蛤蟆一樣的噁心翻騰的氣泡,然後繼續往更深處腐蝕,脖子上淋得較嚴重之處,鎖骨都暴露在外,皮肉全部爛掉。
她痛得慘叫連連,在地上左右翻滾,身子縮成一團,不斷抽搐顫抖,那恐怖的場面連摩嚴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情念竟然深到如此地步了麼?還好只是潑了些絕情水上去,若是扔進三生池裡,怕是腐蝕到骨頭都不剩一點渣了。
花千骨痛得幾度昏過去,又幾度被痛醒。光是身體也便罷了,還有心也是猶如被千刀萬剮一般。她知道這是絕情池的水,她太清楚這種感覺了!若不是一日在絕情殿與糖寶戲耍之時她無意中被濺了兩滴水,疼得她要命,懵懵懂懂的她也不會剎那驚覺原來自己對師父有的不僅僅是師徒之情。
從那以後她忌憚絕情池水如同鬼怪,半點都不敢碰。而只要是三生池水腐蝕的傷痕,永遠都沒辦法褪去。和一般的傷疤顏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