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中的大齊國皇帝,此刻衣衫不整,滿臉都是驚恐的表情。 他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有人直接殺入後宮,又將他從嬪妃的床上抓起來。 “放開我,朕是大齊皇帝,你們豈敢如此對我!” “禁衛軍速來,誅殺這些叛賊,保護朕的安全!” “放開我,朕賞你高官厚祿,保你家世代為侯!” 瘋狂掙扎的大齊皇帝,這一刻醜態百出,面對生死危機時,再也無法保持原有的威儀。 掙扎呼喊沒幾句,他就被丟進了鐵籠,然後直接吊離了地面。 身處於不同的位置,能看到不同的風景,這一刻的大齊皇帝深有體會。 但他看到混亂的後宮,遍地都是的禁軍屍體,懸浮於空中的修行者時,絕望的情緒驟然湧上心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朕不甘心!” 這一刻的大齊國君,仿若發瘋了一般,隔著籠子大聲嘶吼。 他來自於修士家族,卻天生沒有靈根,自然就不會受到重點關注。 可是特殊的出身,也註定了他的人生不會平凡,至少不會像普通人那樣為生活打拼。 十五歲那年,他被送入大齊國都,接替自己的叔叔成為新皇帝。 從此君臨天下,掌控生殺大權。 人人都羨慕不及的身份,並沒有讓他感到特別開心,因為他並沒有真正的權利,只不過是雲霄宗的傀儡。 看似享盡榮華富貴,實際上只是過往雲煙,幾十年後就將化作一堆枯骨。 不像家族的同胞兄妹,擁有修行靈根,最少也能活上幾百年。 這世道,為何如此不公平? 怨念不斷累積,影響了大齊皇帝的性格,也讓他變得無比貪財。 既然求不來長生,那就搜刮天下錢財,成為最有錢的富翁。 唯有足夠多的財富,才能讓他感到開心,稍稍撫平心頭的怨念。 還能夠趁此機會,狠狠的報復社會,禍害大齊也等同於報復雲霄宗。 這樣的報復行為,讓他感覺到特別開心。 卻不想這般肆意妄為,並未招來雲霄宗的制裁,他歸屬家族的老祖擔任宗主,完全能夠容忍族中孩子的不懂事。 那些雲霄宗的修行者,只在乎每年的供奉,根本不在乎普通百姓的死活。 供奉不受影響,便是合格的君主。 正是這樣的放縱,才讓大齊皇帝越發猖狂,為了賺錢而做盡荒唐事。 做夢都沒想到,雲霄宗的懲罰沒有到來,卻遭遇了外來修士的攻擊。 在雲霄宗掌控的地盤,如此羞辱自己這個代言人,分明就是在狠狠抽宗門的臉。 這絕不是好事,很可能是要變天。 關於修行界的戰爭,大齊皇帝同樣也有聽聞,並且知道南盟一直處於劣勢。 他下意識的認為,眼前的這些修行者,全部來自於北疆的宗門。 雲霄宗歸屬南盟,與北疆處於敵對狀態,自己落入對方手中,註定不可能討得好處。 想到此前的通告,要對自己定罪判刑,大齊皇帝就感覺到渾身冰冷。 他實在不敢想象,一旦罪名落實,將會有什麼樣的折磨等待自己? 越想越是害怕,他情不自禁的望向天師府,同時大聲呼喊,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救援。 那裡住著雲霄宗的監視者,同樣也是自己的保鏢,保護自己這個宗門在世俗間的代言人。 可惜喊了半天時間,卻根本沒有任何回應,天師府大門緊閉,連守門的童子都不見蹤影。 有極大的可能,是鎮守者發覺敵人太強,便直接棄府而逃。 越想越是絕望,越想越是不甘,高高在上的大齊皇帝,情不自禁的放聲大哭,甚至嚇得屎尿都流了出來。 這一幕醜陋景象,被聞訊趕來的百姓看到,有人咒罵不停,同樣也有人拍手叫好。 不時有石頭與狗屎,從地上飛向空中,砸向那位無助哭嚎的大齊君主。 天上也哭,地下也哭,不過地下那些百姓的眼淚,是一種大仇得報的欣慰,是一種感嘆老天慈悲開眼的喜悅。 在飛艇的拖動下,囚籠沿著望京長街,不斷的向前緩緩移動。 街頭巷尾聚滿了百姓,他們都在看著,罵著,又或者冷漠旁觀。 從皇宮到長街盡頭,竟然沒有一人站出來,替這位大齊皇帝說上一句好話。 顯然是人心有秤,稱量善惡是非,高高在上未必是好事,很可能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