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墟城外的森林中,一群潰兵聚在一起,滿臉都是沮喪之色。 在大營遇襲之後,他們逃到了這裡,又累又餓的情況下,只能選擇臨時休息。 雖然兵器缺失,好在身上的護甲還在,損失還不算嚴重。 看到彼此的慘狀,這些將士的心頭滿是怒火,他們恨不得立刻殺迴天墟城,將那些警鐘教會的信徒全部殺光! “我已經派人求援,估計再過四五天的時間,援兵就會抵達到這裡。 到時候我一定親自動手,將那些叛逆全部殺死,然後再將他們的剁碎了餵魚!” 天墟城主怒吼連連,表情扭曲抽搐,不斷揮舞著拳頭。 可惜他那瘦弱的身體,註定上不了戰場,揮刀幾次就會氣喘吁吁。 天墟城主不管這些,此刻他的心裡,只有無窮的恨意。 被人從自己的城市中趕走,躲到軍營之後,又遭到了空中襲擊,不得不再次狼狽逃離。 如同喪家之犬,在森林當中東躲XZ,生怕警鐘教會的信徒追殺而來。 這種屈辱的感覺,讓天墟城主快要氣瘋掉,偏偏又無可奈何。 尤其是自己的家人,基本上都被困在了天墟城,這才是最讓他痛心的事情。 天知道她們被敵人抓住之後,會遭遇什麼屈辱,如今是否還活著? 聽到城主的咒罵,旁邊計程車兵更加生氣沮喪,他們的家眷也在天墟城,如今同樣生死未卜。 他們同樣想殺迴天墟城,解救自己的家人親眷。 壓抑的氣氛,瀰漫在森林當中,怒火和怨氣也在不斷積累。 不知不覺間,天空變得越發陰沉,遠處的景物變得模模糊糊。 輕微的震動傳來,驚動了樹林中的潰兵。 他們驚恐的抬起頭來,不斷的打量四周,想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有士兵看向天空,生怕符文飛艇再次出現,居高臨下的亂丟毒氣彈。 只是天空中沒有任何異常,震動來自腳下,而且震動幅度越來越大。 眾人驚恐異常,想要逃離,卻不知道逃向哪裡? 沒過多長時間,地面就已經裂開,同時還有詭異的黑色光芒出現。 如果從天上向下看去時,會發現這些裂縫並非隨機出現,而是有著一定的規律。 這些裂紋組成了巨大的符文法陣,隨著地震的等級增加,圖案也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那些黑色的光芒,其實就是隱藏在地心的極惡能量,它們如同活物一般,朝著那些士兵纏繞而去。 看到這可怕的景象,那些士兵嚇得四散逃離,可是沒跑出幾步,就被黑色的瀝青狀物體包裹住。 天墟城主絕望怒吼,他實在搞不懂,為何這些倒黴的事情都被自己碰到? “我不服!” 吼出這一句話後,天墟城主就被黑色的物體纏繞,包裹的嚴嚴實實。 其他計程車兵更是如此,他們如同繭蛹一般在地上不斷蠕動,卻根本無法掙脫開來。 還有一些繭蛹被掉在樹上,如同巨大的蜂巢一般,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原本喧鬧的森林,突然間變得安靜下來,地面縱橫交錯的裂痕,也慢慢的蠕動癒合。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頭野鹿靠近了這裡,它看著地上和樹上的巨大繭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困惑。 似乎是被好奇心驅使,這頭野鹿慢慢的靠近了一隻繭蛹,同時小心翼翼的探頭去嗅。 就在野鹿的頭顱靠近繭蛹時,看似堅硬的外殼突然碎裂,隨後就見一隻粗壯並佈滿骨刺的利爪陡然伸出,直接扣住了野鹿的脖子。 野鹿哀鳴一聲,試圖擺脫利爪,但是那尖利的指甲早就刺穿了血肉,根本無法輕易擺脫。 就在野鹿拼命掙扎時,一顆猙獰的頭顱猛然彈出,惡狠狠的咬在野鹿的脖子上。 “咔嚓!” 野鹿的脖子被咬斷,繼而又被硬生生的扯了下來,無頭屍體軟軟的癱倒在地。 “吼!” 繭蛹當中鑽出一道身影,只見他渾身漆黑如墨,覆蓋著細密的鱗甲,要害部位還有厚而光滑的骨甲。 普通的刀劍落在身上,根本無法造成嚴重傷害,倒是這怪物的利爪如同刀鋒,輕而易舉的就能將人撕成兩半。 怪物從繭蛹中走出,轉頭看了一眼四周,仰天發出沉悶的吼聲。 似乎被這吼聲影響到,其他繭蛹也開始劇烈的顫抖,細密的裂紋從繭蛹上不斷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