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兩銀票就在這裡,有本事就來拿!”
他伸手入懷,取出銀票迎風一抖,蕭千離看得分明,這才戰戰兢兢的說:“既然……既然有了賭注……咱們……”
“要打便打!囉嗦什麼?”馬棟怪笑道,“打完了咱們好回家喝酒啊——”
餘下三人頓時起鬨起來,模樣精瘦的風不四嘿嘿笑道:“殺雞焉用牛刀?高師兄,這一架不如就由小弟來打吧?”
高謹雖然不屑與蕭千離對戰,卻也不願意把這奪取玉虛峰的功勞平白讓給三個師弟,當下眼睛一瞪,喝道:“賭約是我簽下,自然也是我來打!”
高謹在門派中地位不低,常年積威之下,只是一聲低喝,三名師弟頓時唯唯諾諾,不敢再說。
見到三名師弟乖乖站在一旁,高謹滿意一笑,這才邁步上前,雙腳不丁不八站定,怪笑道:“小子,有什麼本事就招呼過來吧!本大爺就站在這裡,只要讓我動上一步,便算我輸!”
昨天他逼迫蕭千離簽訂賭鬥文書,還生怕這文弱小子得了一些前任掌教陸青崖的真傳,因此趁其不備出手偷襲,卻不料這小子卻是個銀樣鑞槍頭,一拳就打得他昏迷不醒,早已把蕭千離的修為摸得清清楚楚。
此時高謹有恃無恐,索性故作大方,嘴裡說著話,眼神卻早已往旁邊的陸無厭飄了過去,一看之下不禁心中暗贊,“怪不得少當家要收這女子入房,果然是人間絕色。”
蕭千離對高謹的蠻橫無禮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抖抖索索的說:“這位……這位大爺,在下……在下不善空手……可否……可否容在下……取來兵器?”
“兵器?”四人不禁都是一愣,高謹一雙眼睛眯縫起來,在畏畏縮縮的蕭千離身上轉了一轉,呵呵笑道:“想不到你竟然學會了陸老鬼的劍法?行,本大爺就以空手對你的長劍!”
蕭千離如蒙大赦,急忙轉身往屋裡奔去,只是大約是過於心急,腳尖在地上一絆,身子直直飛了出去,摔了一個極為狼狽的狗啃屎,把粗布上衣也掛了幾條破口。
見到此狀,四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高謹一邊大笑,一邊叫道:“不必心急,咱們時間有的是——小心把你那狗腿跌斷了,一會兒還得找人抬你下山!”
陸無厭在旁邊看著,秀眉早已緊緊蹙起,心中嘆息道:“果然還是那個不中用的師兄,那純陽祖師夢中賜寶……莫非都是假的?”
幸好這次蕭千離拖延的時間並不長,不到片刻,蕭千離的身影又出現在門前,只是他的姿勢有些奇怪,背對著場中,彎著腰,正費力的拖拽兩個碩大的圓乎乎物品。
等蕭千離拖著那兩個東西來到近前時,四人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狂笑。
馬棟笑得尤為大聲,哈哈笑道:“我當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兵器,原來是一對錘子。一個假道士用錘子當兵器?倒也是天下奇聞!”
高謹更是笑得眼淚都要出來,指著蕭千離大笑道:“好大的錘子——倘若是精鐵打造,怕不下數千斤重?姓蕭的,你這是在拿紙糊的錘子糊弄咱們麼?”
風不四笑得險些在地上打滾,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取笑道:“小子,你那點小力氣,只怕連你師妹都抱不起罷?還拿著一對錘子來咋呼,你這玩意兒要是鐵做的,爺爺就把腦袋輸給你!”
蕭千離把錘子拖到場中,擦了擦額頭,扶著錘柄站直身子,等四人笑完了,這才幹笑著說:“模樣……是差了點,不過確實好用!”
看著那兩柄斗大黑乎乎的錘子,高謹嘿嘿一笑,道:“拿紙糊的錘子來故弄玄虛,你也算是給你師父丟盡了臉,也罷!小子,上來受死!”
蕭千離放下錘柄,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起手禮,笑道:“我這錘子可不是紙糊的,閣下可要小心了。”
高謹不置可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