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等西河道君、玄觀道君等人也先後離開,偌大的金山寺,只剩下蕭千離、曲璃與羽纖柔三人。
“曲教主,你身為苗疆之主,華陽道兄究竟用了什麼代價,以換取你的出手?”
曲璃元氣未復,卻依然不改古靈精怪的性子,一雙剪水雙眸俏皮的看著蕭千離,笑嘻嘻的說:“不告訴你!”
蕭千離也不生氣,微笑道:“莫非是與你雙親有關?”
這一下曲璃果然大大的吃了一驚,詫異道:“你怎麼猜到的?”
蕭千離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只覺這個動作極為順手,笑道:“我也不告訴你。”
“你——”曲璃氣得小嘴都嘟了起來,恨恨一跺腳,氣道,“你仗著我受了傷欺負人,倘若我功力全復……”
“那也不是我的對手!”蕭千離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順手一捏她的小鼻子,曲璃猝不及防之下,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小嘴,只覺唇舌一苦,一枚不知名的小小丹藥已經被順手塞進了她的口中。
“你給我吃了什麼?”曲璃驚得往後一跳,剛要吐出丹藥,卻不料這東西滑溜無比,順著口腔一路滑了下去,不由得大驚失色,伸手一按胸腹,就要運力吐出。
“乖乖的別鬧!”蕭千離伸手將曲璃拉了過來,笑道,“華陽道兄邀約你什麼時候前去洛陽?”
“還早得很——”曲璃只覺胸腹間一道暖流緩緩下降,繼而流遍全身,渾身暖洋洋的極為舒暢,知道這是上乘的療傷聖藥,當下放下心來。猶自氣鼓鼓一巴掌打掉了蕭千離的手,沒好氣的說,“好大的膽子,竟敢給我下藥?難道就不擔心我一怒之下,把你們純陽宮上下全部毒死麼?”
“那也要毒得死才行!”蕭千離笑眯眯的看著還在生悶氣的曲璃,想想自己也離開玉虛峰很久了,當下伸手按住衣領上的傳音石,問道,“謝長老,玉虛峰上可安好麼?”
傳音靈石很快傳出了謝廣陵平靜的聲音:“掌教儘管放心,峰上一切安好。”
蕭千離點了點頭,又問道:“師妹還在西平郡麼?”
“陸姑娘已經回到玉虛峰,如今冬季將至,西平、酒泉、武威三郡兵力已經陸續北上拒胡,只有河源郡新招募的青壯尚未操練成軍。”
蕭千離點了點頭,笑道:“如此甚好!”
二人寒暄幾句,當下切開了聯絡。蕭千離低頭看去,卻見曲璃滿臉的好奇之色,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見到什麼極為神奇的物事一般。
“那是什麼?”曲璃伸出一隻瑩白如玉的小手,“我也要!”
“你又不是純陽宮中人,要來幹什麼?”蕭千離笑呵呵的緩步前行,曲璃卻不依不饒的繞到他的身前,鼓著眼睛伸著小手一動不動。
蕭千離沒奈何,只得兌出一對傳音靈石來,又教了曲璃使用方法,看著曲璃喜不自勝的放在手心中把玩,不由得啞然失笑。
他卻不知,在玉虛峰八卦臺上,謝廣陵放下了按住衣領的右手,身邊的柳隨風便一臉急切的問道:“謝長老,可瞞過去了麼?”
謝廣陵默然點了點頭,鄭重道:“今日之內,誰也不許洩露一句!”
柳隨風慨然道:“師父想必還在與金山寺的和尚惡戰,絕對不能讓他分心!”
二人正說著,李承淵提著戰槍匆匆奔了過來,大聲叫道:“大師兄,敵人已經衝上山腰了!”
只見李承淵全身浴血,一身黑甲上傷痕累累,幾乎是從血水中撈出來一般,就連虎頭湛金槍也沾滿了斑斑血跡,模樣極為悽慘。
柳隨風看了謝廣陵一眼,拱手道:“有勞謝長老了!”右手一揚,隕月劍躍至手中,霍然轉身,大踏步走下高臺,呼喝道:“五師弟,隨我來!”
臺下程君手持刀盾,與六位同持重盾的純陽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