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師父,您老人家真是神仙嗎?”
“傻小子!”蕭千離忍不住笑出了聲,搖頭道,“哪有此事?”
池寒桐急忙道:“可是……可是師父剛才明明……”
蕭千離含笑道:“等你有朝一日武功大成之時,便有天地呼應,遨遊世間,無所不能。到了那個時候,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聽了蕭千離的話,池寒桐不由得悠然神往,一時間雙眼裡盡是激動的神情。
這一師一徒卻不知,在太湖上的邊緣處,有一艘小小的殘破漁船,在水面上搖搖晃晃,一個老眼昏花的漁翁帶著斗笠,提著一根竹篙,正不緊不慢的撐著小船。
“這位掌教倒真是妙人,老頭子費心費力的將他誆到姑蘇,卻不料他放著正事不做,竟然跑去與連行那小禿驢搶門徒?倒真是奇怪也哉!老鬼,你說說,莫非那小娃娃真是了不起的絕世武學天才麼?”
低矮的船艙裡,突然傳出一聲輕笑。
那撐船的老漁翁慢慢的直起身子,啞著嗓子低笑了幾聲,笑道:“人家何許人物?眼界不知比你這老竹子高出多少,單單最後那一下虛空造物,天地共鳴,這姑蘇地界,佛門信徒少說要銳減兩成!”
船艙中另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笑道:“老鬼說得極是!咱們都老啦,早已失了那許多銳氣!”
倘若蕭千離聽得到這幾人的對話,立刻便會聽出,這三人當中,有兩位便是自己的熟識之人,一為隱道人李傕,另一位卻是隱居多年的還虛大能枯竹翁。只是不知這二老口中的“老鬼”又究竟是何方高人?
布簾一掀,李傕搖晃著從船艙中走出,卻站立不穩,急忙一把拉住那“老鬼”的手臂,喘氣道:“你這老不死的,劃個船都不利索,倘若將老道摔到水裡,你便少了一位陪你喝酒的老友了!”
“滾!”那提著竹篙的老漁翁笑罵道,“一百多年前便勸你練武,便是不肯,推說練武太過勞心勞力,少了讀道經的時間!如今老頭子與老竹子都活蹦亂跳,瞧來再活上四五十年也不成問題,偏偏你這老雜毛手無縛雞之力,便是稍微磕著碰著,說不定一口氣咽不下去,就此嗚呼哀哉!”
枯竹翁也從船艙中走出,指著李傕哈哈大笑,李傕怒極,捏著拳頭便來追打枯竹翁,枯竹翁一邊嘲笑,一邊躲閃,饒是如此,也被李傕捶了幾下,方才罷休。
三個老頭兒互相鬧了一會兒,李傕喘著粗氣,在船頭盤膝坐下,轉頭問道:“老鬼,你可聽清了?蕭掌教果真與金山寺定下九九之約?”
那老漁翁傲然道:“怎會有假?老夫既然敢自號煙波釣叟,在這水上,便是老夫的天下!便是有幾條小魚遊過,均能聽得清清楚楚。金山寺那幫小禿驢又未曾防備,老夫又如何聽不清?”
他突然又嘿嘿笑道:“不知這純陽掌教究竟是何等修為,老夫這輩子打了無數的架,唯獨對這位純陽掌教極為好奇。聽老竹子說此人功力非凡,又傳聞他劍道當世獨步,只不知比當年的端木去非如何?”
枯竹翁遲疑了一下,緩緩搖頭道:“老夫能感應出五毒曲璃的氣息,卻感應不出這位純陽掌教的氣息,應該在老夫之上……或許另有奇功,也猶未可知……”
“至於劍道……”李傕猶猶豫豫的說,“老道沒見過他出手,只聽佛門傳聞,言純陽蕭千離太虛劍意舉世無雙,卻不知虛實。想來除了無寂、無嗔這些人之外,也無人能讓他全力出劍。”
老漁翁點頭嘆道:“大乘護庭之人精擅無相三千法,堪稱天下武學無所不窺,真不知這位蕭掌教如何破他法門,莫非他的劍道,真已經到了一劍破萬法的地步?”
幾個老頭對視一眼,李傕皺眉道:“蕭掌教為我道門鏖戰,你們卻在研究人家的武功?九九金山之戰,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