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樓聞箏避重就輕。
晏淮之失笑:「餓了就提出來,家裡有吃的,幹嘛躲起來不開心……想吃什麼?」
「都可以。」
吃了點東西,樓聞箏找了個補覺的藉口,回房間睡覺。
她本來只是想避開晏淮之,免得被他發現情緒問東問西,但一躺下倒是真的倦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外面天已經黑了。
樓聞箏洗了把臉,去陽臺上吹風醒腦子。
不多時,晏淮之進來了。
「醒了。」
「嗯。」樓聞箏手肘支在陽臺鐵欄杆上,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鄰居家的院子,鄰居大概是個講究人,種了一院子的花草,馬上就是深秋了,院子裡的花不見半點頹色,反而開得如火如荼,相比之下晏淮之家的院子就有些寒酸了,為了方便打理,除了兩棵樹其他地方都砌了地磚,不給雜草生長的機會。
晏淮之見她情緒依然不高,以為她在為耳朵的事憂心,於是安慰道:「我跟醫院的同事瞭解過,你耳朵問題不大,要是不放心,做個小手術可以加快恢復。」
樓聞箏搖頭:「我不擔心這個。」
「那是怎麼了?」晏淮之低聲問:「從醫院回來就一直不開心。」
樓聞箏沉默了一會兒,說:「昨晚睡不著,看了個生孩子的紀錄片。」
「嗯?」
「懷孕分娩都很辛苦,我不想要孩子了。」
晏淮之皺眉:「怎麼突然操心起這個?」
樓聞箏答非所問:「我不想要孩子,你呢?」
晏淮之:「……」
他不回答,樓聞箏笑了起來:「生孩子幹嘛,有阿福就夠了,反正我不想受那份罪,你實在想要可以去領養一個,三四歲的最好,太小的不好帶。」
晏淮之還是不說話。
樓聞箏轉過身背靠著欄杆,掏出煙和打火機,她熟練的叼了根煙,但點火時起了一陣風,她打了兩次火都被風撲滅了。
就在她有點煩躁時,晏淮之突然靠過來,解了外套釦子,張開衣襟為她擋住風,火機「嗤」的一下點燃了。
樓聞箏一怔,她抬頭,晏淮之靠得極近,她甚至能看到映在他眼中的火光,盯著他輪廓分明的臉看了幾秒鐘,她撇掉煙,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往下一帶,迎上去吻住他。
晏淮之的嘴唇很軟,很涼,樓聞箏貼著他輕輕咬了一口,感覺到晏淮之渾身一顫。
幾個唇齒輾轉,晏淮之呼吸重了起來,樓聞箏在他失控前鬆開了手,一手抵住他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襯衫,他急促的心跳聲清晰的傳來。
「晏淮之。」
「……嗯?」
「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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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樓聞箏讓人把生活所需品搬了過來,住進晏家。
自那以後,晏淮之明顯感覺她哪裡不一樣了。
她做主拒了陳嵐照顧阿福的任務,早上上班前順路把阿福捎到學校,下午則讓司機過去接他回家,為聞冬科技奔忙的同時還操心起晏氏的經營。
以前最煩學看書的她主動學習起企業經營和管理,經常啃書到半夜,以往不把身體當回事的人,現在不僅按時吃飯堅持鍛鍊,還喝起了熱水。
時間一晃兩個月,榕城入冬了。
晏淮之在半休息半工作的狀態下做了最後一次復檢,身上的傷基本恢復,醫院好幾臺大手術等著他做,他不得不忙碌起來。
聞冬科技經過全員沒日沒夜的加班,終於拿下了那個時間跨度長達十多年的大專案,顧長冬一高興,請全體職員聚餐,還可以帶家屬。
樓聞箏給晏淮之發資訊,得知他晚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