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卻因為是通商之路,也很熱鬧。王珍洗漱完畢之後就臥床休息,納姆在她床下打了個地鋪。
深夜,王珍聽到納姆均勻的呼吸聲,悄悄的摸出放在枕下的耳飾,那耳飾上有一個精緻的吊墜,王珍用力將之一扭,中間竟是空的,她取出其中的粉末,灑在納姆的鼻息之處,納姆感覺鼻下微癢之後就再無感覺徹底昏迷了。
“看來我留著一手是對的。”王珍微微一笑,若是納姆清醒著,她會發現在她心目中溫柔可親的王珍笑得意外的狡猾。
這耳飾是她從王家就帶著的,其中是她自己配的迷藥,從未用過,卻是一直帶著以防萬一。
王珍拍拍她,見她沒有動靜,知道藥效已起,便在她身上摸索,終於找出幾個散碎銀子,王珍知道納姆的錢定是攢得不易,但是事到如今,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他日若是有機會,我定百倍報答於你。”
王珍把耳飾重新裝好,連著身上帶著的頭釵鐲子等物包好揣進兜裡,這些物件必要的時候都可以換錢,而且藏起來也不會遭人覬覦。
她換上納姆的衣裳,拿納姆的木簪盤好頭髮,納姆的衣裳是粗布的,而她自己的是大鬍子特意為她準備的,不止衣料精美又是大政的款式,太過顯眼。她在黑暗中,將被單撕開,結成一股繩子,她所處在客棧的二樓最偏遠的角落。
她在窗戶邊檢視許久,確定夜深人靜四周無人後,推開窗戶把繩子放下去,一頭接在窗戶上,再看看四周,略微想了一想,重新把被單作成的繩子拉上來,用腳踩了幾下,蹭上些髒跡才再次放下去,確定無一遺漏之後,把桌上的烙餅包起來,揣到懷裡,鑽到了床下。
那烙餅也不是無緣無故在桌上的,是她白天在路上見了烙餅子的小攤叫納姆買下了,特地叫納姆買了不少,誑她說自己喜歡吃。
王珍在床下等著天亮,時間一長就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被敲門聲和尖叫聲吵醒。
事情如王珍所想的那樣發展,幾個護衛來敲門,驚醒了納姆,她中的迷藥分量本不多,天一亮藥效也就過了,她醒來後發現床上無人,再一看窗戶大開,結著被單作成的繩子垂到樓下,驚慌的尖叫起來。
門口的護衛聞聲衝了進來,看到現場的狀況,其中一人拉起繩子檢視,見上面有腳蹭過的痕跡,心料王珍必是逃走了。
這還了得,此女是鐵爾罕親王親點的,他們都是他的親信,派他們來接,可見這女子親王是多麼看重,這回出了岔子他們可都會受罰,一時間不免都慌了,急忙四處去找。一陣嘰裡呱啦的說話聲和錯亂的腳步聲後,這間房間才安靜下來。
王珍躲在床下,心裡也有些緊張,這一帶她人生地不熟,貿然跑出去,十有八九會被追回來,只好出此下策,偽裝成偷跑出去,然後躲在此處,等人都走了再離開。
她躲著,餓了就吃烙餅,橫豎就是不出去,直到夜深人靜才鑽出來,大口大口喝著桌子上茶壺裡的水,卻不敢都喝完。
她開啟門,探看四周無人,便掩住口鼻到茅廁方便,之後又找了間空下的客房鑽了進去,她進去後見床上擺著一床被子一床毛氈,便把毛氈塞到床下,自己也鑽了進去。
王珍選擇這個時候出來,一是因為這個時候人們都睡下了,二是因為這客棧畢竟是人來人往之地,就算有人看到她,藉著夜色的掩飾應該也看不太清楚,也不會想到白日裡逃走的人晚間會出現在此地。
她倒也謹慎,才從自己原先的屋子出來,重新找房間躲上。
鐵爾罕聽聞王珍跑了,氣得把手中的茶杯都砸了,心裡怨恨王珍不知好歹,原本為了怕走漏風聲殺掉她才是正經,自己卻不捨,還好生待她,不料她竟辜負了自己。
他立即派人去找,並把這次出岔子的親信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