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馨趕緊走過去,挽住她的手臂,親自將她送出門,待馬車走遠才回屋。張博同黎老爹下了一盤棋,殺得難分難解,幾個小輩站在一旁觀戰,李臻挑了個話頭,幾個男人便開始嘀咕嘀咕地議論棋局,黎雨馨對圍棋不很在行,沒參與討論只在一旁聽著,直到深夜,李臻父子才告辭回府。
因為明天韓夜便回寒月山莊,羽便將今晚讓給夜。回到房間,黎雨馨才有時間將李臻送給她的卷軸開啟,卷軸上畫的就是她巧笑倩兮的模樣,夜看了半晌說道:“畫得很好很用心。”
黎雨馨微嘆一口氣,將畫軸收好,夜也輕嘆一聲,他同情李臻用心良苦,但他說不出讓黎黎接收李臻的話。
第二天一早夜便出發回山莊,臨行前緊抱著她說道:“黎黎,一過完年,我會盡早回來的。”
“嗯,你要記得將我的禮物和問候送給伯父伯母啊。”她為韓父韓母準備了一份禮物,東西當然是從鏡幻塵那淘來的(毫不慚愧地說,為鏡家父母和羽的父母準備的禮物,也是從他這淘的),誰讓他滿庫房的寶貝呢,放著也浪費了。黎雨馨想了想雙道:“夜,記得回來時到新府第啊,今天我們就搬到那邊去住了。”
夜笑著與她吻別,黎雨馨與鏡幻塵一同上朝。因為是今年最後一天班,清閒得很,各部的官員都相互串門子拜早年,黎雨馨也跑到太府寺去向原同僚拜攫,與姚伽若聊了大半天,才轉回自己的書房,一進門便見到許仁奕化妝成一名宮侍坐在房內,一臉鬱悶。
黎雨馨覺得自己才鬱悶呢,白了他一眼道:“你又來幹什麼?”
“依依還是不理我。”許仁奕抬頭看著她,一臉希翼。
黎雨馨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往後退了一步,“你什麼意思?不會是想讓我去解釋吧?”
“有何不可?”
黎雨馨受不了的直搖頭,“我幹嘛要幫你解釋,幫你解釋不等於是幫你往陛下戴綠帽?”
“你!”許仁奕有點惱怒地瞪著她,“你說過你理解我的。”
“我是理解,但不一定要幫你吧?我可怕掉腦袋。再說了,你們兩個如果連點信任都沒有,那就不是真的感情。”黎雨馨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你……你那樣欺負我,被她看到,你要她怎麼相信我?”許仁奕一臉的憂傷失落,“你欺負了我,卻不肯負責。”
黎雨馨直愣愣地看著他,心底裡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的很漂亮。許仁奕的長相十分古典,眼眸並不很黑,但朦朦朧朧的似嗔似怨,氣質十分憂鬱,最適合輕蹙眉尖臨窗遠眺或似有若無的淡笑,這樣便能將他的憂鬱的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偏偏他喜歡笑得妖里妖氣。
黎雨馨對這類憂鬱小生最沒抵抗力,只好投降道:“好吧,我去找管依依說去。你快走吧,要是被人看到你在我這,還以為我跟你有什麼呢。”
許仁奕如水的雙眸落在她的臉上,幽幽地道:“難道就不能有什麼麼?”
黎雨馨一跳三丈遠,“有沒搞錯,你爬個牆還想踩兩條船?”
“我……”許仁奕欲言又止,臉微微紅了,“我這幾天都夢到了你,夢到那天你……你將我……”
黎雨馨趕緊往外跑,“我去找管依銥,你請回吧。”切,這個男人腦子有病,不能離他太近,免得被傳染。
許仁奕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有說不出的沉重,他真的夢到她了,雖然他也不明白,明明她對自己壞到了極點,明明她只是捉弄他,他卻如食了罌粟般欲罷不能。
黎雨馨很快便找到了太常寺內的管依依,她正與施苑景說著話,見到黎雨馨,兩位美女都變了臉色,施苑景恨恨地瞪她一眼,轉身回房,管依依也想走,被黎雨馨搶在前面攔住,挑眉笑道:“管大人,借一步說話。”
管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