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和蕭靈溪,十幾人的隊伍,便浩浩蕩蕩地走在了元希的大街上。
元希城內也是一片縞素,不見一點豔麗的色彩,但各種買賣依舊營業,姜昱仍然玩得十分過癮,元希比起碧都來,一點也不遜色,甚至因為不是在天子腳下,沒那麼多的規矩和講究,更顯熱鬧活絡一些。
姜昱玩得不想回去,可天色雖明亮,但已經是到了晚飯的時間,黎雨馨對姜昱說,“等過一陣子,國喪過了後,有空我再陪你來玩,那時才真正的熱鬧,現在得回家用晚飯了。”
姜昱一指對面高大寬敞的酒樓,“就在這用晚飯不行嗎?”
對面的正是元希城的豪華酒樓——一品居,本應賓客滿盈的時段,此時也略顯冷清,到底是國喪期間,很多人不敢到公共場合來飲酒作樂。
黎雨馨耐心地道:“家中已經準備好晚餐了,有你最愛吃的醉蝦仁和清香裡脊。”
姜昱忙拉著她的手往回走,還不住地催促,“你走快一點。”
幾人的一言一行,都被一品居二樓某間豪華包間內的一名男子瞧見。蕭彥之激動得渾身顫抖,極力隱忍面部表情,怕被柏正心瞧出端倪,但柏正心還是注意到了他細小的變化,忙問道:“彥之,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柏瑞天忙抬眼關切地瞧著爹爹,蕭彥之淡淡地搖頭,不動聲色地道:“突然覺得有些冷,怎麼起風了?”
柏正心笑道:“恐怕是上次的內傷還沒好全,傷了根本,這點風都會覺得冷。”於是令人關上窗。
女皇駕崩後,依慣例要大赦天下,魔宮中這幾人也在其中,只要他們不再犯事,就能永遠地逃脫罪責了,因此,柏正心等人,是正大光明地坐在一品居品茶飲酒,蕭彥之和 柏瑞天兩人一直無精打采,其他人還是不亦樂乎。
儘管黎雨馨對這種不問青紅皂白,一概全部赦免的旨意,既不理解又不滿意,但也無法阻止。鏡幻塵還寬慰她道:“放心吧,以往大赦過無數次,都沒什麼人報復的,好容易能逃脫死罪,誰會再去犯事?”
夜告訴她,大赦只是朝廷不再追究,但江湖中如有人曾死在魔宮的手上,他的親人還是可以找他們報仇的。黎雨馨撇撇嘴,那幾人的武功那麼高,怕沒什麼人敢去找他們的麻煩,再說了,朝廷不追究他們,可不代表他們不追究朝廷,魔宮已經毀了,宮主會不報復?弄得現在,當初指揮攻打魔宮的那幾人,隨便走到哪裡,都要帶上一票侍衛,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第二天,柏正心有事要出門,蕭彥之便要求自己到外面走走,柏正心笑道:“彥之,你若想散散心,可以等我回來,前陣子你的畫像貼得滿城都是,我怕武林中那些好事之徒,不會放過你。”
蕭彥之堅持自己出去,說會戴上面巾,柏瑞天立即說道:“爹爹,我陪你吧。”他怕有人找爹爹的麻煩,自己好從旁協助。
蕭彥之當時沒說什麼,待柏正心走後,卻不許他跟著,柏瑞天還是不放心,偷偷地跟著爹爹。
蕭彥之沒有目的地在大街上走來走去,他希望能遇見昨日所見的那名少女,昨日在樓上遠遠看到她,幾乎就以為是裳兒本人,但他很清楚裳兒已經仙去十幾年了,怕是自己看錯了,那樣絕世的姿容,世間怎麼可能有第二個呢?
一大早,姜昱就在黎雨馨的房外猛敲門,將黎雨馨和羽的鴛夢生生打斷,羽委屈到不行,壓著她不肯她起身,他正“性致”濃厚,怎麼肯半途而廢,難得今天幻塵和龍琰他們都要外出公幹,自己和黎黎正好可以恩愛個夠。
黎雨馨也非常無奈,這也怪她自己,昨晚沒事向姜昱吹噓元希的風光,自然提到了西正橋上的雜耍,弄得姜昱心癢難耐,要不是黎雨馨騙他晚上沒有,他昨晚就會拉著她出門了。
早知道就昨晚陪他逛西正橋了,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