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優內心天人交戰,理智與情感相互拔河,激烈拉扯著她揪成一團的心口,教她喘不過氣來。
俱樂部的門忽地被開啟,打斷她的掙扎。
“歡迎下次再來。”男人對一名打扮入時、年約三十幾歲的熟女說道。
“親我一下,我下次才要再來。”熟女勾起狐媚的笑容,大發嬌嗔。
男人依言,在熟女頰畔落下一吻。
女人這才甘心的踩著細跟高跟鞋,扭著火辣的身材離開。
熟女走後,男人將目光調向立於角落的湛優,揚唇訕笑道:“偷窺是不好的行為喔!”
湛優不爭氣的紅了臉,噘著嘴、瞪住男人極為俊美的臉孔,不悅地反駁:“我沒有偷窺。”
“來了怎麼不進去?”堂義靠在牆上,鬆開領帶,並燃起了一根菸,姿態狂傲不羈。
湛優垂下眼簾,避免與他那對彷彿會懾人魂魄的黑眸對視。“我只是恰好路過而已。”她撒了謊,不想和他多做交談。
“當我三歲小孩?”堂義吸了一口煙,嗤笑了聲,毫不留情面的戳破她蹩腳的謊言。“女人來這裡,都是來找男人的,你也不例外吧!”
他說得又直又白、語氣曖昧,湛優的粉頰著火般燒燙不已。
逗弄像她這種純情小女人,每每都讓他感到有趣至極。“找阿智?”他不興拐彎抹角那一套。“需要我幫你嗎?”
“不需要。”湛優不接受他的好意。
“你好像很怕我?”堂義吐出一口煙霧,睨著她問。
“我為什麼要怕你?!”湛優答得不以為然,也口不對心。
“這我就不知道了,要問你自己。”堂義咧開嘴笑。
湛優打算轉身要走。
“真的不想見阿智?”他朝她的背影,大聲地問。“否則,以後想見怕也沒什麼機會了。”
他的話成功的引起湛優的駐足,她心頭一驚,連忙轉身,仰著臉追問:“為什麼?!”
“何不自己問他?”堂義踩熄菸蒂,繼而推門進入俱樂部。
湛優損起眉,一時不知是該一走了之,抑或等待?!
這問題沒有困擾她太久,因為她看見她想見的人——
歐陽智四下張望,搜尋她的身影。
兩人對上眼之後,沒有主動迎向對方,僅是停在原地。
“怎麼不進來?”歐陽智壓下複雜的情緒,語氣不冷不熱。
剎那間,湛優覺得離他好遠,一股落寞襲上心頭。
腦中響起川菜館老闆娘,以及那個叫堂義的男人說的話,攪亂她的心湖,如願的見到他,心反而像被掏空似的,渴求他熾熱的眼光,甚至奢望一個親吻和擁抱。
否則,以後想見怕也沒什麼機會了。
堂義的話在耳邊繚繞,令她極度不安。
他彷彿有意拉開兩人距離的原因,究竟是什麼?今晚,她非得弄清楚不可。
湛優邁開步伐,筆直的朝他走去。
“特地來找我?有事嗎?”歐陽智睇住她,必須暫時離開臺灣的事,他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不告訴她。
“我想見你。”她坦白道。“每一天都想見你。”她拋開矜持,毫不隱瞞的傾吐愛慕之意。
她不矯情的告白,深深撼動著他,自制力處於失控邊緣,他幾乎要剋制不住的把她擁進懷裡。“嗯。”但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做,只是勉強擠出淡然的回應,他現下心情紛亂——
不久前,他接獲母親從米蘭打來的電話,說四維叔病危,已經失去意識。
他其實很想立刻回去,但為了她的舞會,他還是留下來了。
湛優的心口猛地揪痛了下,然後她勇敢的選擇忽略。“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