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支於地,咳喘不已。
一個白衣女子,急匆匆地飛身撲至,看著衛子魚,眼裡既有疼惜,更有恨意,眼淚掉下來,卻笑道:“哥哥,你該吃藥了。”
“一一。”衛子魚輕呼。
白衣女子臉上的疼惜不見了,瞬間猙獰恐怖,“你的一一已經被我晾成肉乾了。”
小井皺眉,段段不會落在這個女人手裡了吧。
衛子魚的赤血劍劃出,刺中女子,鮮血漾在女子胸口,白衣上似乎綻放了紅色的花朵。
衛子魚撲過去,對著那鮮血吸允。白衣女子笑著,喘著,有些痙攣。
“變態。”小井抱劍站在一旁,心裡感到十分厭惡。
衛子魚站起來,嘴邊和臉上還有血跡,氣息已經平穩,持手的劍重新變得堅定。
“你中了血毒。”小井目光瞄過衛子魚,看向那個女子。
“奴家衛子夫。”白衣女子溫婉地福禮。
衛家一男二女。長子衛子魚,長女衛子夫,次女衛子瑤。
“段段呢?”小井看衛子夫。
“在我手裡。”衛子夫淺笑:“我看上了她的美貌。”回頭風情萬種地看著衛子魚:“哥哥,一定會喜歡那樣的容貌的。”
“我會剝了她的皮,覆在奴家的臉上,討哥哥的歡心,讓爹孃也看著高興。”衛子夫盈盈而舞,曼曼而歌:“為了哥哥,奴家願意每日換上不同的樣貌,只要哥哥能喜歡子夫就好。”
衛家有女名子夫,好容貌,多妖嬈。當年衛子夫只有十六歲,秀美傾城,多少武林俠客,王孫公子,趨之若鶩。奈何流水有情花無意,衛子夫直到二十,依舊待字閨中。
也並非她有多高的心氣,只是早已芳心暗許,曾經滄海了。而那個曾留連她閨房的男人,正是她的哥哥衛子魚。
衛老莊主無意中,撞破了兒子和女兒的醜事,自然是怒氣沖天。幾乎將衛子魚斃於掌下,但是畢竟只有一子,無法痛下殺手,只得倉促間為兒子定下門親事,鄰近的木家之女木紅,希望能讓兒子擺脫這種不倫之戀。
衛子魚也深悔與衛子夫之間的醜行,行劍江湖時,竟然遇到了一個幾乎有著與他同樣煩惱的女子,阮一一。阮一一與親生哥哥相戀,後被逐出阮家。
阮一一與衛子魚就那樣由互相同情,互相關心,到互相愛慕。這一切讓衛子夫嫉妒得發狂。她把衛子魚與阮一一的事情告訴了父母。
老衛莊主大怒,抓回兒子,決不許自己的兒子與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在一起,逼迫衛子魚與木紅完婚。
木紅與衛子魚定親後,經常來衛家,與衛子夫的幼妹衛子瑤關係交好。木紅知書達理,賢惠溫柔,很得衛老夫婦的喜愛。
木紅甚至還為衛子夫推薦了一門婚事。衛子夫恨木紅入骨。
衛子魚抵不過父命,與木紅完婚。當天夜裡,卻被衛子夫下藥迷昏,衛子夫將木紅殺死,剝皮。隨後嫁禍阮一一。
阮一一得知衛子魚大婚,哀痛欲絕,正在衛家附近徘徊,得知木紅慘死之事,十分震驚,正想找衛子魚問個究竟,衛子魚卻在父親的逼迫下,前來抓她。
衛子魚是想讓阮一一澄清事實,而不知衛子夫早已逼迫衛子瑤與她一起做偽證,陷害阮一一,阮一一早已被木家和自己的父親定為了兇手,於是在木紅墳前,被父親點了穴道的衛子魚眼睜睜看著阮一一被活活剝皮。
然後,將還未斷氣的阮一一的血淋淋的屍體掛在樹上示眾。
當天夜裡,衛子魚在妹妹子瑤的幫助下,逃出家門,本想去搶回阮一一的屍體,將愛人入土為安,卻晚到一步,阮一一的屍身已經不翼而飛。
回到家中,衛子夫正在燈下等著哥哥,身邊,放著一張完整的人皮。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