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接過戒尺。
小卿揮手道:“院子裡打去。”
燕月回府時,已經月上梢頭,一更天左右。
給師父請安時,琴棋出來笑道:“大老爺吩咐月少爺只將事情稟了小卿少爺處理就是。”
燕月應了是,謝過琴棋,往師兄的院子走去。
遠遠地看那邊的翡翠園,想起蕭蕭來,不由微微一笑。
進了喜悅居,穿過影壁,就見小井直挺挺地跪在那裡。小井聽見腳步聲,看是燕月,勉強苦笑一下,欠身:“燕月師兄金安。”
燕月雖然很久未見小井,但是那份兄弟情誼早滲透到骨子裡,絲毫不覺生疏,取笑道:“老大又罰你‘求雨’啊。”
小井小時被老大罰跪,正好師父的拜兄白霆老爺子過府,白霆愛開玩笑的,見小井跪在那裡,雖然都有些搖晃,卻依舊跪得筆直,而且表情嚴肅認真、目不斜視,覺得非常可愛,忍不住開玩笑道:“小公子,你跪在這裡做什麼?在求雨嗎?”
小井第一次見白霆,並不知他的身份,見這位伯伯和藹可親的模樣,卻是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被罰跪,就一本正經地點頭道:“是,晚輩正在求雨。”
當時把白霆笑得。
後來小卿老大知道了此事,當然少不得又把小井一頓教訓,有時罰小井跪,便讓他去院子裡“求雨”。
小井無奈而又可憐兮兮地看了看燕月,繼續“求雨”。
小卿看燕月時,心情已經變得不錯。讓燕月坐了說話,讓丫鬟奉了熱茶,並命廚房給燕月做了點心。
燕月喝著茶,吃著點心,心裡暗笑,若是老大知道自己這趟出去做了什麼事情,會不會讓自己把這茶和點心都吐出來。
玉翔和燕傑趕到時,宛然、冷小襖和蕭蕭依舊酣戰未歇。
看了兩人進來,宛然和冷小襖不由又驚又喜,同時停了手,迎了過去。
蕭蕭冷哼了一聲,退到一側,也不再動手。
玉翔和燕傑來不及招呼兩女,只先向臉色鐵青地楊榮晨見禮。
楊榮晨早都一肚子氣,對那幾個女孩子打罵不得,如今見了燕傑和玉翔,自然再不客氣。
掄圓了胳膊,狠狠給了兩人幾個耳光。玉翔和燕傑即便委屈滿腹,也不敢辯駁一聲,更不敢還手,只是乖乖地站在那裡,任由楊榮晨打個痛快。
宛然和冷小襖被楊榮晨的舉動嚇了一跳。宛然先反映過來,忙攔道:“大伯息怒,是宛然放肆,大伯何必遷怒於人。”
冷小襖犯不著買楊榮晨的帳,卻是心疼燕傑的很,也攔在兩人身前,對楊榮晨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他們做錯什麼,要受你的責打?”
楊榮晨正要發怒,楊浩威已經趕到,忙屈膝道:“爹爹息怒。小卿叔有要事請教爹爹呢。”
楊榮晨這才冷冷地瞪了玉翔和燕傑一眼,“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最好仔細些。”這才隨著楊浩威去了。
宛然心疼地看著玉翔已經紅腫的臉頰,恨恨地道:“在傅家擺什麼尊長的架子,這裡是大明湖,又不是你龍泉楊家。”
玉翔忙拽住宛然的手,笑道:“不要緊的。”仔細打量下宛然,笑道:“你沒有受傷吧。”
宛然甜甜一笑,我家玉翔真的很體貼。
燕傑卻冷著臉對冷小襖道:“冷大小姐,你懂不懂做客的規矩。”燕傑進屋時,就看見了一地的碎瓷片和打碎的桌椅,這裡成套的瓷器瓷瓶,哪一件都值上萬兩銀子,而被打碎地那一套花梨木的桌椅,更是前朝的珍品。
他的月銀早都被罰沒,如今老大還有“一賠十”的命令,如此下去,再給老大“打十年短工”怕也還不清欠老大的債了。
想到這裡,不由埋怨道:“你們也是,好好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