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辦報紙是不需要審批的。
出版的內容也不存在稽核的說話。
于謙只要準備好了文章,給到朱瞻墉先過一眼,就可以安排人去印刷了。
第一期嘛,也沒有搞得那麼複雜。
就是在一張兩尺寬的紙張兩面印刷了大量的內容,就算是完事了。
至於以後要不要增加版面,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畢竟現在大明日報社的人員還沒有幾個,什麼版面都往裡頭增加的話,顯然是不現實的。
“賣報了!賣報了!”
“一文錢一份,買不了上當,買不了吃虧!”
“賣報咯!賣報咯!”
忽然之間,廣州成內的大街小巷,就多了不少報童在到處叫喚。
朱瞻墉是很清楚報紙的運作方法的。
這個年代,安排賣報郎到處售賣,顯然是一個比較合適的方案。
至於這樣子算不算僱傭童工,哪裡需要考慮那麼多?
對於這些賣報的人來說,有機會找一個謀生的活,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這年頭又沒有九年義務教育的說法。
“大宋,你說越王殿下他怎麼回事啊?”
“這《大明日報》只賣一文錢一份,這不明擺著是虧本生意嗎?”
廣州城中,三味書屋的掌櫃魯新雲拿著一份報紙,很是不解的翻來翻去。
作為廣州乃至廣東最大的書籍售賣鋪子,三味書屋在各州都有分店。
其中廣州城中的總店,佔地面積超過了兩畝,各種書籍應有盡有。
他們不僅有屬於自己的書鋪,背後還有屬於自己的印刷作坊和造紙作坊,可謂是一條產業鏈都有參與。
正因為如此,魯新雲對於紙張和書籍的成本是非常瞭解的。
一本書放在他的面前,只需要隨手翻一翻,他就能夠大概的推測出這本書的成本。
如今這份《大明日報》,雖然只是一大張紙,但是成本顯然是不止一文錢的。
“魯掌櫃,我也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這樣子一份報紙,至少是需要售賣三文錢才是合理的。”
“現在只賣一文錢,那大明日報社至少是需要虧一文錢的,如果再加上僱傭報童賣報的錢財等費用,恐怕一份報紙還不止虧一文錢。”
魯大宋是三味書屋的資深夥計了,深受魯新雲的信任。
甚至印刷作坊和造紙作坊的很多事情,就是魯大宋在實際跟蹤。
所以他對於紙張和書籍的成本,比魯新雲還要熟悉。
“是啊,一天如果賣個一千份,就要虧個二兩銀子,賣個一萬份的話,那就是虧二十兩銀子。”
“這日積月累的,要是賣的多了,誰受得了啊?”
魯新雲完全沒有辦法理解《大明日報》的執行邏輯。
在他看來,殺人的買賣有人做,虧錢的生意沒人做。
《大明日報》完全可以賣的更貴一些,現在卻是要低價售賣。
如果是為了打擊對手,跟人家惡性競爭,那還好理解。
關鍵是報紙這個東西,魯新雲都是第一次聽說,其他人也一樣。
市面上,壓根就沒有對手啊。
“聽說那越王府單靠售賣雪花糖就日進斗金,也許人家不在乎這筆虧損也是說不定的吧。”
想來想去,魯大宋只能找到這麼一個理由來安慰自己了。
“越王殿下號稱財神爺轉世,越是懂得掙錢的人,也是不會允許莫名其妙的虧損和浪費。”
“所以大宋你的這個解釋有點說不過去啊。”
魯新雲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他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