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婚。燃香師侄乃是三壁最出眾的煉妖師,更加不可信口胡說,使師門失笑於人前。成親之事,原不過是倚天的師叔師伯與你開的玩笑,不可當真。你們並不是夫妻。”
“師兄……”香香窩在煉妖師懷裡,兩隻爪子緊緊揪著他的衣襟,一時無法言語。他全心全力地保護她,還在倚天的三大長老面前這樣大聲地說他們是夫妻關係,香香是震驚加感動得熱淚盈眶。之前她還深深地憂慮著,很擔心煉妖師會跟紫臺的人說他們是夫妻關係,但是現在聽著葉閒長老語重心長地勸誡他,向他解釋,讓他消除“他們是夫妻”的這一種錯誤觀念,香香心中卻有一種大聲疾呼的衝動。她想告訴煉妖師,他們就是夫妻關係!是的!就是的!
但是她又有何顏面這樣說呢?
她與煉妖師,本來便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他是紫臺蒼壁法力強大、負有盛名的煉妖師,是半仙之身,功德圓滿之後,便能位列仙班。她卻是靈山上,兢兢業業,以求拜師學藝的小小兔妖一隻。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的兩個人,只是因為倚天的一己私心,就這樣地被塞在了一起。這麼久以來,他將她帶在身邊,全心全意地幫助她,保護她,還時不時地被她忽悠著去做這做那……夠了,真的足夠了,他不能再因為她而得罪倚天,讓紫臺下不了臺了。“師兄……”她想讓他把她交出去,就算是被殺掉,她也認了。那也是因為她自己沒用,怨不得人。
“是的。我們是的。”煉妖師卻堅持地說。“是夫妻。”
“師兄……”香香一時都在懷疑自己是否聽錯,淚水卻抑制不住地撲朔而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要堅持嗎?師兄好笨,真的好笨……
“你這……”太傅忍不住要以長輩的身份痛斥了。葉閒抬手攔住他,繼續耐心地解釋:“男女成親,結為夫婦,要行過六禮,才算禮成,是為: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迎親。你說你們是夫妻,那可有送過金銀首飾做過採禮?”
煉妖師沉默。
葉閒繼續問:“可有互換名帖,請專門的先生算過生辰八字,擇過吉日吉時?”
煉妖師繼續沉默。
“那可有請媒人,作媒妁之言。定佳期,宴請親友,共同見證,結此百年之好?!”
沒有,這些當然通通地不曾有過!煉妖師只是被忽悠了,被忽悠著扛下她這麼個大麻煩。他明明是最最無辜的人,如今卻像是個犯人一樣地被困在這裡被多方質問。看他被葉閒長老的一串問題問得啞口無言,他的沉默,讓香香心裡更是難過異常,為他委屈地兩淚漣漣,連忙大聲喊道:“不是!不是!我們不是夫妻!要不是你們倚天沒有擔當,硬把香香塞給師兄,師兄怎麼可能會落得今天這個樣子!”
“師兄只是受倚天之託,才竭心竭力地保護香香,你們卻還反過來責難他,說得好像全部都是他的錯一樣!香香以前一直都很自豪的,自豪自己能夠當倚天絕壁的記名弟子,現在才知道錯了!大錯特錯!倚天,簡直就是這世上,最最差勁的地方!”
“你這兔子!”惠明長老怒了。
“兔子怎麼了,兔子也比你們這群縮頭烏龜好!你們不要再為難師兄了,我跟你們回去,要殺要剮,隨便你們了!”香香大聲喊罷,從煉妖師的衣襟裡爬身出來,後腿在他胸前蹬著一借力,便要向外撲去。撲到半路,忽覺腰腹間一暖,身子停滯在了半空。怔怔地回頭,發現卻是煉妖師伸手捧住了她。
“師兄……”
他的臉色平淡依舊,似乎方才一連串的爭吵,他都不曾看見一般。緩緩地縮回手,漫不經心地將香香塞回自己的衣襟裡,淡然說道:“我成親,不是你們、說了算。”
煉妖師的意思其實是說,他和香香的夫妻關係,是他說了算,並不是他們說不算就不算的。但太傅大人他們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