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原來不成親就叫&l;不思進取&r;？&rdo;她終於繃不住，抽了抽嘴角。

見她微笑，蛇君暗地長出一口氣，面上依舊不動聲色，&ldo;九暄精明，當時就在庭上哀嚎，&l;帝君，僧多粥少啊。&r;羲和又道，&l;女仙們個個弱質纖纖，對那群粗獷毛鬍子的興趣顯然比我們這種陰柔小白臉大。&r;泰平在一邊只知道拼命點頭。&rdo;

她終於笑出聲，&ldo;他倆果真不同凡響。羲和竟還能當著眾仙君的面承認自己也是小白臉？&rdo;

&ldo;帝君議事閒聊，大多是與我們四位而已。&rdo;

&ldo;……後來呢？&rdo;

&ldo;帝君指著我道，&l;好歹行舒這兒，還是有個盼頭的。說到僧多粥少？也是。不如我去紫薇、東華那裡逛逛看看新近飛升的女仙有多少，就算給你們幾個探探路。&r;&rdo;

&ldo;……噗。&rdo;

行舒也陪著笑，&ldo;帝君看來嚴正冷淡，實際好相與得很。&rdo;

&ldo;不過天皇大帝如何知道你的事？&rdo;

&ldo;登記仙籍的時候，有管事的仙君會問些問題，幾位帝君就坐在一邊旁聽，有合意的便招至座下。&rdo;蛇君單手撐住自己下巴，看著望舒閃爍的眼睛，&ldo;當初便問我為何要成仙？我回答想與你長相伴相守。&rdo;

她眼眸一陣璀璨，&ldo;就透過了？&rdo;

&ldo;豈止。直接被帝君選中，就憑我當時那點微末靈力，其餘仙友都頗覺不可思議。&rdo;

&ldo;只能說天皇大帝是不拘一格吧。&rdo;

‐‐其實王八看綠豆足以完美解釋這個結果。

&ldo;正是。後來與九暄、羲和泰平他們閒聊，才知道他們中選也是啼笑皆非。&rdo;

望舒愈加好奇，抓著行舒手腕一陣搖晃，&ldo;他們都怎麼說的？&rdo;

&ldo;九暄當時的回答是&l;家裡很吵，想換個地方睡覺。&r;羲和說的是，&l;這把年紀再不入仙籍，老爺子會罵。&r;泰平則是，&l;父王要我來，於是就來了。&r;&rdo;

就沒有一個要兼濟天下，普度眾生的麼？她只得顫巍巍的問，&ldo;……這都透過了麼？&rdo;

行舒悠然一笑，&ldo;坦誠即可。&rdo;又迅速斂起笑容，&ldo;但若反悔，便是神魂皆滅，萬劫不復。&rdo;

她明白他的潛臺詞‐‐不論怎樣，我對你的心意也不會變。

遇見望舒救命之時，對於同性恩人，絕對是純潔的感激之情，又正趕上恩人遭遇不測身死，便更卯著勁頭修煉，以期再遇時能足夠強大足夠報恩。

好不容易再次相逢，一個女人的靈魂配了個男人的殼子，說那一世的望舒不娘娘腔估計沒人相信。

不得不拜服於&ldo;異性相吸&rdo;這一顛撲不破的真理，行舒愣是從與男身望舒的朝夕相處中，發現了女性靈魂這一本質，並在心中燃起了某種禁斷情緒的火焰。

非常遺憾的補充一句，這是行舒的初戀。

想當年行舒還是條純情小處蛇，雖然現在也仍舊是，通靈性頗早，開竅卻不早，不僅沒和人做過，更沒和蛇做過。

可當他因修行而導致幾十年才難得一次的發春躁動，腦子裡沒有母蛇那細滑的軀體，而只是浮現望舒的倩影時，他知道自己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