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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以將靈堂設在此地。當然這也有另一個隱含的意思,雲南跟北京那種天子腳下相比較,環境無疑要“寬鬆”的多,在跟陸家火拼的時候,至少動個刀啊槍啊的不必有在京那麼多的忌諱。進入鄒家大門,先是一帶門廊,一位白髮老者正執一杆毛筆為趕來弔唁的客人登記。這位老人姓張名敬之,在鄒家做了三代管家,德高望重,這次出了事特地從北京趕來操持喪事。“草,一大早就來這麼多人,趕著投胎啊!”一個保鏢低聲嘟囔道。張敬之皺著眉回頭看了一眼,卻並沒有出聲呵斥。說來也難怪大家會發牢騷,鄒長龍一出事,家族上下只要身手還說得過去的大部分都殺到了香港,造成現在人手極度緊缺,再加上喪禮弔唁,以鄒長龍的身份出了事,無論北京還是西南,但凡有點頭臉的自然都要到場拜祭,單是迎來送往就足以把人累的脫層皮。也正因為如此,連他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管家也不得不拖著殘軀親自出馬負責登記,基本上鄒家只要是還能喘氣的,都在不眠不休連軸轉。張敬之寫的一手好字,蠅頭小楷字字工整熨帖,力透紙背,絲毫不遜於書法名家。滿意的瀏覽一遍,老頭擱下狼毫揉著微微有些發酸的手腕,正想喘口氣,忽聽一個平靜的聲音說:“麻煩你,我想給鄒先生上柱香。”張敬之抬起頭來,只見面前站著一男一女,女的三十歲年紀,樣貌平凡,穿著平凡,眼神中卻透著一種格外的冷厲;而男的只有十八九歲模樣,長的倒是滿精神的,感覺上像個學生仔,可舉手投足之間,卻又隱隱有著一種跟年齡並不相稱的沉穩老練。從外表看上去兩個人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種,但是張敬之心裡卻不由一動。他從三十歲起做鄒家的管家,數十年來閱人無數,很少有看走眼的時候。臂如今天來鄒家弔唁的這些人,那些衣著華貴前呼後擁看上去無比張揚的,往往也都是些登不上臺面的小蝦米,或是井底的蛤蟆沒見過天,或是心裡沒多少底氣,所以才恨不得把自己飭的火烈鳥一樣扎眼。相反倒是那些低調內斂的人,保不齊誰就是跺跺腳四方亂顫的一方霸主,這個道理張敬之當然不會不明白。所以幾乎是一種多年養成的直覺,張敬之的腦子裡立刻就蹦出了四個大字:來者不善!但是大凡紅白喜事,來的便是客,張敬之雖然心裡有些犯嘀咕,還是很客套的微鞠一躬,說:“家主不幸,蒙兩位惦念,鄒家深表感激。不知兩位怎麼稱呼?”那個看上去很精神的小夥子笑笑沒說話,女的在旁接了一句:“姓李,名衛東。”“李衛東?呃,這個名字,似乎,似乎……”張敬之提起筆,突然覺得這個名字似乎無比的熟悉,卻一下子又完全想不起來在哪聽過。基本上所有人都有過這種時候,就是對於一件本來特別熟悉的事物,比如一首歌,一句話,一個人,明明就在腦子裡,有時卻會在突然間莫名其妙的懵住,任你拍腫大腿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而張敬之之所以恰恰在這個時候懵住,絕非年老犯了糊塗,事實上鄒家從上到下,恐怕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在這樣的情形下,“殺人兇手”居然會大搖大擺的送上門來,而且只有兩個人!看張敬之有些愣神,李衛東微笑著問:“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啊,沒有沒有,李先生久仰,抱歉,裡面請!”張敬之很為自己的失禮有些慚愧,一邊提起筆來在紙上寫下了對方的名字。李衛東三個字落到最後一筆,張敬之面色陡變,啊呀一聲跌坐在椅子上,旁邊有保鏢奇怪的問他怎麼了,張敬之卻是鬍子直抖,指著自己剛剛寫下的名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李衛東,怎麼了啊?這老爺子……李衛東!”保鏢挖的一聲怪叫,跟頭把式的掉頭朝李衛東追去,伸手去懷裡掏傢伙,豈料手忙腳亂之中竟走了火,砰的一槍把自己西服穿了個洞,沒把自己射個對穿都算是萬幸。槍聲一響,偌大的鄒家立刻炸了鍋。那些前來弔唁的人固然是嚇了一跳,事不關己趕緊閃開一旁準備強勢圍觀,保鏢們則是抄起傢伙蜂擁而至,儘管鄒家此時大部分人都已殺奔省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