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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次日,燕辜和黎錦要進宮去向皇上和皇后請安。
但燕辜傷重,下不了床榻,故而便只有黎錦一人進了宮。
雖是對婚事以及昨日那場「補丁」似的婚禮感到極為不滿,但黎錦絲毫未表露出來。
沿路聽到請安道喜的,都是笑笑,讓身邊人給賞。
但等到了承乾宮後,上位只有皇后一人,不見皇上身影,黎錦便維持不住臉上的笑意了。
太子府的那件事情,以及昨日的那場婚禮,已經讓她徹徹底底的成了京中的笑話。
眼下她頭一次來請安,皇上竟然不出面?
竟敢如此輕賤她!!
黎錦袖中的手捏成了拳,怒的心口都發著顫。
卻也明白,皇上這是徹底的厭棄了燕辜!
若要她這麼窩囊的過一輩子,倒不如賜她一死來的痛快!
昨日掀下蓋頭後燕辜便支撐不住的倒下了,她與他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更沒能告知他自己對以後的打算!
殿中兩側還坐著太子妃,燕兩儀,湘王妃,以及良貴妃等人,看到人來,齊齊的側目。
目光或好奇打量,或蔑視不屑,亦或者是嘲弄揶揄。
太子府的事情連京中百姓都滿不住,何況是宮裡的人!!黎錦心知肚明這些人是怎麼看待她的,更是不願露出絲毫的怯懦,深吸一口氣,微揚起下巴,腳步穩當的行至殿中,恭恭敬敬的給皇后磕了頭。
殿中本就安靜,待黎錦話落,更是靜寂了幾分。
皇后目光和善的看著殿中的人,虛抬了抬手,溫聲細語的道:「快起來吧。」
立刻有宮人上前,小心的攙扶起了黎錦。
皇后賜了座,溫聲又道:「前朝政務繁忙,你父皇這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千萬莫怪。」
黎錦低垂著頭,聞言恭聲答道:「政務要緊,兒臣不敢心存怨懟。」
皇后滿意笑著,看了眼一旁的宜妃,打趣兒道:「這麼知禮懂事的人,怪不得信王喜歡。」
宜妃的目光從黎錦身上移開,笑著附和道:「可不是嘛。」
「皇后娘娘您前前後後尋了那麼多矜貴姑娘的名帖給信王,他一個也沒瞧上。」說著又看向黎錦:「到底是自己看上的才更合心意呢。」
皇后點點頭,叮囑道:「如此,以後便好好的過日子吧。」
黎錦面上帶著些羞澀,恭聲應下。
但皇后的下一句話便猶如一盆冰水潑了下來。
皇后道:「信王傷著未愈,這些日子就辛苦你照顧在側了。」
「一些個無關緊要的宴會交際,便都先延一延。」
「府中缺少什麼,便派人來告訴本宮。」
話雖委婉,但話意確實明明白白的!
要她安生的待在府裡,不要與人接觸!
這是要禁她的足!
自從事發後,黎錦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故而聽了這話,她只是胸膛劇烈的起伏了下,神色無半分的異樣。
含笑稱是:「母后放心,兒臣一定會好好的照顧殿下的。」
湘王妃看她如此沉得住氣,不覺蹙起了眉頭,和身旁的太子妃對了個視線。
太子妃卻並不在意,對上湘王妃的視線,輕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另一邊,太子從勤政殿離開便往承春坊去。
燕柒被皇上禁足了。
看到太子來,從滿桌的帳冊中抬起頭:「有好訊息帶來嗎?」
太子呵笑了下:「你想要什麼好訊息?」
「成親之前都讓我禁足,是不是太狠了點?」燕柒道:「我好多事情等著做呢!」
「這也叫狠?」太